★已收录★ 《我的坏儿子》 BY 未知 【结束】

◆《我的坏儿子》之一：
　　
& L$ l4 k0 v6 V. x% c1 R　　上星期出了趟差，返来后便带着6岁的儿子和他伯伯一路去温泉洗澡。混堂里人不多。趁儿子和他伯伯在一旁玩水嬉闹，我躺进大池，起头闭目养神。温度不高不低，泡进去顿觉通体舒泰，沉思飘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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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多分钟的样子吧，混堂里人渐渐多了起来。我起家喊了搓背的徒弟，躺在混堂边上起头断根身上的尘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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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0 _' `$ M) j) L　　这时儿子凑了过来。提着一只塑料小水桶，不竭地往外舀水，然后倒在我的左脚上、右脚上、小腿上。
　　
　　我感受不妥，又欠好高声说，便用脚踢他，想让他走开。谁料儿子是小我来疯，不单没走，舀水倒水的兴趣更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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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f. M3 O( s3 m　　我因而跟搓背徒弟闲谈起来。心想，等他自己感觉没趣了，也就不玩了。就在我刚预备回答搓背徒弟我的年龄时，使报酬难的一幕发生了——
　　
% ]8 m% u* e9 R' K+ @( q4 q　　儿子不再舀水倒水，他摸到我旁边竟自顾自捉住我的小DD玩了起来！这个臭小子！我躺在那边满身发僵。搓澡徒弟也没推测这类情形，厉声对儿子说，快去何处玩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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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子明显对这工具比对玩水更感爱好，理也不理，仍捉住不放。
　　
　　人们都把眼光转向这边，有人已经不由得笑作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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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起家，一边伸手把儿子的手拉开，一边尽能够做出一副和善的样子说，儿子乖！去跟伯伯玩水，啊？
　　
/ K" `( e: _4 d2 q3 |! s; m2 s　　他伯伯站在旁边，早已乐开了花（这活该的家伙！）。
　　
　　儿子不为所动，四周人的哄笑不但没让他感觉光荣，反而加倍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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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5 E! f+ D& K, Q　　他伯伯终究措辞了：宝宝听话，不能摸，再摸......再摸伯伯打你了啊！
　　
0 _8 K$ i) B6 p  [　　儿子被激愤了，他扬起头，高声说：我就要摸！我摸我宝宝的，又没摸你的！
　　
　　......我晕了......

◆《我的坏儿子》之二:
　　
　　大年初二带儿子和邻居家的小哥哥一起去江边放炮仗。
　　
　　两个小家伙在江边兴奋地又跳又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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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了一通炮仗后，小东西开始比赛谁尿尿射得远。
　　
　　小哥哥比儿子大两岁，“射”得自然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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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子心有不甘，无奈小脸憋得通红，甚至不惜犯规偷偷向前挪，终究不敌小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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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哥哥一阵欢呼，又一阵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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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E) U! T& o8 T# n! p; }$ u　　儿子由不甘到沮丧，由沮丧到不屑。
　　
　　只见他边提裤子，边歪过头对小哥哥说：看你JJ那么瘦那么小，还叫个屁！
　　
　　可怜的小哥哥低头望着自己的下身，神情无辜而落寞，竟一时无语......

◆《我的坏儿子》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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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 J/ t6 X4 y. m　　儿子刚从福利院带回家时一岁四个月，脸色蜡黄，皮包骨头，典型的营养不良。同龄孩子已经开始说话满地跑了，他还咿呀不清，需要人在背后扶着才能勉强向前挪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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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不上什么原因，我第一次看到他时内心极其别扭，怎么看都觉着怪怪的，心里一个劲对自己说：他跟我没关系……记得一次我在父母住的小区广场上停车，宝宝正被小区内一热心大妈逗弄着，那位大妈只知道我离异的事，并不清楚孩子是领养的，就指着我对宝宝说，宝宝来了！快叫宝宝！我脸立马通红，浑身的鸡皮疙瘩全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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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r! P5 r; o- t2 s　　同样不待见他的，还有我的父亲。宝宝进家那天，他一直在卧室里抽烟。母亲给宝宝洗完澡，抱着孩子进屋里对父亲说：你看眼睛多黑多亮！父亲脸一黑，拉件外衣披上扭头便出去了。平时在家里，父亲对孩子也是不理不睬，似乎家里压根没这人。尤其我周末回家（我跟某人在另一小区住），他脸拉得更长。孩子一哭，他马上就是一顿呵斥！孩子受到惊吓，哭得更厉害，于是母亲又是一顿忙碌……
　　
　　我清楚父亲的火是冲我来的，但对他把怒火宣泄在一个弱小无辜的孩子身上十分反感。往往这时候，我非但不理会他的暴怒，还装出一副十分疼爱的样子把孩子抱过来，不断向空中抛，逗弄他。这夸张的行为显然更加激怒了父亲，他要么说影响他看电视，要么说影响他休息，总之找一切借口，摔东摔西……
　　
　　宝宝在这样的环境里成长，察言观色白眼狼的特质很快就培养起来了。虽然不会说话，但他知道谁是这个家里的核心。家人都在的时候，母亲拿出水果逗宝宝，最大的给谁啊宝宝？他立马咿呀咿呀指向爷爷，而在大家都向那边看去时，父亲总是出其不意地假装正要出门，起身便走……可怜的宝宝还在那不停挣扎着向远去的爷爷挥舞小手……
　　
　　宝宝一直不说话，母亲急坏了，抱着孩子四处看医生，虽然医生说孩子说话走路是存在个体差异的，但母亲依然搁不下。经常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抱着宝宝喃喃自语：宝宝说话啊，宝宝叫奶奶，宝宝叫爷爷，宝宝叫宝宝……辈皇保??烦謇镂莸母盖孜剩喊ィ∧闼凳?肥嵌啻罂?妓祷暗陌。渴且凰甓嗦穑炕岵换峒谴砹耍坑Υ鹉盖椎模?浅聊??br /> 　　
　　说得多了，我也不免疑神疑鬼。心想是不是个聋哑儿啊？如果是健康的孩子，哪个父母舍得把他遗弃在马路边？我把这些担心讲给某人听，某人开始也是一惊，继尔憨憨一笑，没事！就算是聋哑儿，我们也要让儿子幸福……
　　
　　宝宝一岁七个月的某一天，我跟某人一起去外地提一批货。车刚上高速路，电话响了，是家里打来的。母亲在电话里一连说了好几句“开口了开口了”。我示意某人把车靠边，这才明白原来宝宝终于开口说话了！母亲说：宝宝刚才叫好几句“爷爷”啊！真的！石头你不信我把宝宝抱过来你自己听啊！让母亲失望的是，不管母亲怎么撺掇，宝宝就是不叫。但是父亲急切的声音却清晰地传了过来：宝宝快叫啊，快叫啊，叫爷爷给宝宝听啊……我的心一酸，眼泪扑簌簌流了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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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r8 T9 C; o! Q4 K4 z[ 本帖最后由 boylxw11 于 2008-9-2 17:58 编辑 ]

◆《我的坏儿子》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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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x9 B; {4 M- t& r, E' f) J* w2 ^　　儿子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喊爷爷而不是奶奶，这让母亲很长时间里耿耿于怀。
　　
5 i4 f6 M+ E7 a% c/ ^　　我一手拉扯他还要受你爸的白眼。你爸倒好，从来抱都不抱一下的，居然先叫爷爷！我回家的时候，母亲总是既怨又爱地望着宝宝对我不停唠叨，石头你儿子是个白眼狼呢！母亲边唠叨，边装做咬牙切齿的样子拧宝宝的脸蛋：让你叫爷爷！让你叫爷爷！偏偏儿子不识时务，拖口又是：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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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常的情形是，只要周末我回家，一进家门，父亲必是起身关上电视或放下报纸，然后转身走回卧室。我离开家之前，绝不出来。他不屑跟他不孝的儿子说话，甚至不屑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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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自从宝宝开口叫他爷爷起，一切开始发生变化。父亲不再有意回避我，虽然坐着不动，眼睛还是盯在电视或报纸上，但脸上的表情会随着宝宝的一举一动明明灭灭变化着。母亲在厨房做饭的时候，我抱着宝宝站在母亲一旁，母亲眼睛剜着客厅，压低声音神秘地对我说，别看他装得象，你不在家他还不照样逗宝宝乐啊？你拉货那天宝宝叫他一声爷爷，高兴得不得了！石头你还别说，宝宝跟你爸有缘分呢！晚上宝宝本来跟我睡一被窝，半夜醒来一看，哈，钻你爸那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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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不在家的时候，母亲偶尔会问起某人的情况。我知道这事一直是母亲心里的一块病，一般都只简单敷衍，说我们一切都好。常常，母亲此时会茫然地望着窗外，轻轻地叹气。宝宝领回家后，母亲既要操劳宝宝的吃喝拉撒睡，又要照顾从不动家务的父亲，面容一下苍老了许多。母亲说，不要记恨你爸。你不知道，你爸经常在晚上问我，牛牛长大后会不会不认石头他们啊？石头他们老了咋办？有一天我们走了，他们两个那样…会照管孩子吗……
　　
　　我开始重新打量起怀里这个“儿子”来，他的身体已完全长开了，小脸变得饱满而红润，额头上密布细软的绒毛，明亮的小眼睛四处游弋……我突然从心底对手中这个幼小的生命徒升起一份以前从未有过的责任与温情，我把满是胡髭的脸贴在他的小脸上，嘴里对母亲说：妈，你跟爸放心，我会好的……我们都会好的。
　　
　　同时，我心里对儿子说：儿子，爸跟你一样，我们都是被遗弃的人。你被亲生父母遗弃了，爸被主流社会遗弃了，这不是我们的错。命里注定我们成为父子，不管将来有多难，我们一定要幸福……

◆《我的坏儿子》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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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子一旦开始说话，立即显示出极强的语言天赋。在几乎不到大半年时间里，便迅速掌握了各种词汇的发声，具备了基本的日常会话能力。不仅如此，儿子还常常语惊四座，说出一些让人忍俊不禁却又耐人寻味的词句来。奶奶说厨房的灯泡太亮刺眼，他说奶奶别急，等灯泡长出头发来就好了；睡觉前爷爷给他洗脚丫子，他建议爷爷不要在外面下棋了，原因是太阳会把爷爷头发全晒白的……那是一个晴朗的日子，母亲抱着被子准备去小区外的空地上凉晒，儿子屁虫一样拖着他的玩具汽车跟在后面。走到楼梯口刚好遇上一群老太太去超市。儿子在小区里已经小有“名气“，老太太们自然不会放过逗儿子机会：牛牛羞！昨天晚上又画地图了吧！儿子傻乎乎回道：不是地图，是烧饼。一个大烧饼，一个小烧饼。老太太乐了：还烧饼呢！有没有蛋糕啊？儿子眨巴眨巴小眼睛，很大方地说：没有……你想吃蛋糕，我今天晚上给你画！
　　
　　因为在父母家的时间少，儿子在我面前显得有点陌生和拘谨。每次回去抱起他问：牛牛想宝宝吗？儿子总是期期艾艾不愿回答。问得急了，他会漫不经心敷衍一句：想。回答的时候已经在挣扎着要下地了。有多想啊？我不甘心。象奥特曼一样想，儿子细声嘟哝道。奥特曼是儿子心目中的英雄。
　　
, O- |  z  O/ ~( J4 G2 F, I$ f　　我从父母那回到我与某人的家里，某人经常追问儿子的情况。某人是那种不善言辞的人，用他陕西关中农村老家的话说，是个“蔫怂”。平时丢三落四毛手毛脚，却对孩子有一种发自骨子的热爱。以前没有儿子的时候，走在大街上看见一个小孩子，他总是上前摸摸脑门拍拍小屁股，全然不顾人家家长是否高兴。儿子领回后，他的关切之情远甚于我，不仅买了很多幼儿读物给我，甚至央视十套播出育儿科教节目时，他居然可以放着NBA直播不看，一直从孕妇怀十月怀胎看到婴儿出生。我开他玩笑，说你大学真不该学机械，你应该学医科，说不准是个不赖的妇产科大夫。他竟一时盛怒，揪着我的衣襟正色道：妇产科大夫在“饿”陕西是骂人话！“瓜皮”的意思，就是大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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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子一天天的变化和种种“神奇”表现在我略带夸张的渲染下，听得某人一楞一楞。遇到我故意卖关子不讲或者实在没东西可讲时，他会撑着胳膊，厚着脸皮凑到我的枕边求我：嘿嘿，说啊，说了一会给你弄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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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某人对儿子如此上心，除了人类共有的自然的生殖欲望，以及来自他内心对幼小生命的一种天然的疼爱外，也与儿子的名字有一定关系。儿子的名字是父亲取的：石牛，又称石牛牛。而某人的姓正是牛。记得我第一时间把儿子的名字告诉牛某人时，牛某人激动得语无伦次，呲牙咧嘴的表情比便秘排便时的样子好看不了多少。他想当然地认为，这是老爷子对他的存在的另一种认可。而我对此则严重怀疑。在我的印象里，父亲知道某人的存在，但绝不至于了解某人到如此详细的地步。显然某人是自做多情了，而我是不会戳穿这个错觉的。很多时候，我们需要人为虚设一些浪漫，来润滑我们本已粗糙的生活。更何况，某人激动的那一刻，嘴里还不忘喃喃自语：嘿嘿，老爷子够意思……老爷子够意思……
　　
　　然而，这样爱着儿子的牛某人直到儿子3岁前，竟没能见过儿子一面……

◆《我的坏儿子》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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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m1 y7 w" A& {: I& W8 M0 V2 `, U　　这天回家来，母亲面露难色，说跟我商量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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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2 E6 Q7 D) T. A: Y% b$ ]( _　　原来一位多年不见的老战友打电话给父亲，称不日将偕老伴自外省来邻市儿子家小住，希望能约周边其他几位老战友聚一聚叙叙旧，并一再叮嘱要母亲一同前往。十多年战友情谊，数十载不曾谋面，父亲自然是兴高采烈，立即着手联系分布在本市的老战友。一切顺利进行，临行的日子也很快确定了。此时才发现，孙子的托放成了问题。母亲试图说服父亲自己不去，被父亲一口回绝；母亲说那就把牛牛带上罢，也被父亲否决。他不想因为这个“尾巴”扫了大家的兴。
　　
3 }* ^% s) R; {# E6 Q5 N" u1 y, G　　母亲说要不丢给石头他们？不成！父亲的语气不容置疑。母亲不解地看着父亲，父亲却将脸别向一边。母亲笑了，说不给他们也好，公司的事已够他们忙的了。没想到父亲听了这话，竟赌气似得跳起来：他忙？他忙个屁！儿子是他的，凭什么事事都揽到老子怀里？给他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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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子来的前一夜，某人激动到失眠。从儿子的喜好，尿床的频率，到是否认生，吃什么牌子的奶粉……事无巨细，全被他一一搜索出来讨论个遍。有的我能说清，有些我自己也搞不明白。很快我就沉入梦乡，任由某人自说自念。突然，某人转过身说：哎！你说儿子来了以后怎么称呼我啊？正要拜见周公，被他弄醒，心中十分不爽。看他满脸严肃，便想逗他一把。我转身握住他的手，道：恩，这是个问题！叫爸肯定是不行……要不……我一脸坏笑：要不把你叫妈？某人胡子都歪了，一把将我放平，腾地跨将上来，狠声道：今天我叫你看看当妈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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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g8 V+ B  s- C( O　　回想起儿子初进这个家的表现，某人跟我的记忆截然相反。我的印象中只觉得一切全乱了套：不让他动的东西转眼间影踪全无；想让他张嘴吃口饭比杀他要难；拖把飞到厨柜上，餐具跑进卫生间……而某人却不苟同：很乖啊！最喜小儿无赖嘛，不认生不哭闹就算好孩子啦……认生？天！他简直把这里当公园了！对某人身上表现出来的这份耐心，我虽然有足够的预见力，还是深感意外。在我从外面拿着儿子非要不可的可乐转回来时，他居然坐在儿子对面给儿子吼秦腔：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高桌子低板凳都是木头……那滑稽的场景，让我很难将眼前这个粗粗壮壮的人跟以前那个提刀在工厂里与一群复员军人血拼的汉子联系起来……有点小感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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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1 h) S9 L* A: q1 u9 q* y, r$ m　　晚上差不多10点半，好不容易安顿儿子上了床，母亲电话来查岗了：吃什么饭啊？天热了要多给喝水啊，洗澡的时候水不能太热……晕！还没洗澡！某人父爱喷涌的劲头不减，毅然抱着儿子进了卫生间。最终以满地泡沫、全身湿透为代价，算是给儿子洗完澡。抱出来给儿子擦头上的水时，某人还不忘讨好儿子：看我们牛牛多壮实！多性感啊！
　　
0 z: v. i9 P) b% r" M　　儿子幽默的天赋立刻上来了，他很认真地对某人说：伯伯我不姓感，牛牛姓石！

不错呀

挺趣

没有了呀,挺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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