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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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3 Z8 G6 _8 e0 A, M n“当然高兴……”蓝雨坚持着,却有一丝难以觉察的慌乱,明显是言不由衷,象是要刻意掩饰什么。
) t; a) G; {# i7 F& k“好吧,祝你顺利找到工作,自己小心点。”明摆着就要各奔东西,阿宣不想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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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宣的老板接到了一个重大项目,让他考虑多留一年,等硕士毕业后再出国,并表示不会亏待他。阿宣出国的念头不是很迫切,反正国内国外都是一样地帮老板干活,但要他放弃Y大的offer又心有不甘,虽然可以申请学校保留一年,但谁知道第二年会不会出变故?阿宣还没有答复老板,却意外地收到了小晴的ema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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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ail中说将于两天后回校,希望阿宣能去接她。阿宣开始以为她和蓝雨一起回来的,接站时才发现只有小晴一个人。一问才知道蓝雨还在H市,阿宣有点纳闷,自己和小晴并不熟,为什么要叫自己来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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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3 B" u# m8 j; f. p小晴身穿一条黑色高开叉的连衣裙,大红的羊绒披肩长长地垂下来,分外鲜艳,踏着一双黑色的半高皮靴,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一身春装既时尚又典雅,走起路来婀娜多姿,引得行人纷纷回头。阿宣记得第一次见小晴时她是短发,不知什么时候已成了长发飘飘。
+ y0 }9 N6 q; B( @% z6 q“夏宇呢?找到工作了吗?什么时候回来?”阿宣想起蓝雨,小晴和他真是天生的一对…… - A _& [+ K7 y
小晴不以为意地扬了扬眉毛,风吹起她的披肩。“不知道,现在才去H市找工作,黄花菜都凉了。” & v8 h# y/ i# _* |5 @/ _
“哦……那,他去见过你父母了?”阿宣说出口,又后悔自己失言,怎么好这样问一个不熟悉的女孩? , x. Z3 I% L! U
“没有。”小晴很干脆地回答,突然妩媚地对阿宣一笑:“宣哥,以前我不懂事,有得罪大哥的地方,大哥一定要多包涵啊。今天我是想请大哥吃顿饭,就算是赔礼了,你千万不要推辞啊!”
5 W; s. W+ Z1 Z“不,不,我,我……”阿宣从来没被女生请吃过饭,何况是漂亮女生,双手乱摆,本能地拒绝着。
2 C, q I1 c5 x8 O- w, E, g“那宣哥就是说不愿意原谅我了?”小晴扁了扁嘴,一副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 h% N' a" ~4 B7 Y: \! B阿宣只好投降:“那我请你吧,是我害得蓝雨没能及时去找工作,该我赔礼。” 9 |2 F% k. }$ o$ R# L8 q
“大哥,不要客气了,我早就想找大哥聊聊,一直没有机会。”小晴一口一个大哥叫得亲热,“这附近有家‘卡萨布兰卡’的西餐厅不错,我们去吃西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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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踏进卡萨布兰卡,阿宣就觉得有什么不对了。这是一家夫夫餐厅,圆形的大厅内一圈靠窗的夫夫卡座,桌上烛光点点。大厅中央有一个小小的乐队,幽幽的灯光下一个女孩弹着钢琴,琴声如梦幻般轻轻散开,一对演员正跳着探戈……小晴选了座位坐下,面前的花瓶插着新鲜的红玫瑰,花香袭人。阿宣转过头去,外面已是万家灯火,街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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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z$ h* o$ v. W2 \一名侍者过来,微微鞠躬,请他们点餐,并不失时机地推荐说:“我们餐厅新推出了一款‘浪漫巴黎’的夫夫套餐,很受欢迎,两位要不要尝尝?” 0 r2 h; `( k% U$ {' k: ^; U6 F
“浪漫巴黎?我喜欢,听上去很不错耶!宣哥,你觉得怎么样啊?”小晴说话的语气就象和阿宣是热恋中的夫夫,阿宣心中一慌,忙点了点头。小晴又要了一瓶红酒两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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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菜上来了,侍者为两人斟上了酒,小晴问:“宣哥,听说你就要去美国了?是Y大吗?” 0 h' q3 I: x: Q5 B; [+ G
“嗯。”阿宣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有点不高兴,这事他只告诉过蓝雨一个人,蓝雨却这么快就和小晴说了?
: y+ D0 D+ _9 e2 A' o( s“那太好了!Congratulation!”小晴优雅地举起了酒杯,阿宣也只好举起了杯子。
3 W) X$ j4 ` o5 s! Y阿宣喝了一小口酒,正要问问她蓝雨的近况,小晴又开口了,声音里满是崇拜。“大哥!你真是太了不起了!你是我认识的人里面最厉害的,样样都好,长得又这么帅,气质更是一流,一定是很多女孩的梦中情人吧?”
5 d9 Q5 u/ a9 d$ q4 s“别,别这么说。”小晴太直白的赞扬让阿宣坐立不安,和漂亮女孩子打交道实在不是他的长项。
" Y2 j: z" Y {! `. b2 Z% [+ B“大哥怎么了?难道不是吗?”小晴轻轻地用小勺搅动着咖啡,象是不经意地问,“大哥,你的女朋友肯定很漂亮吧?”
8 k3 R$ ^& p, z0 F; E1 y( X1 F“我还没女朋友呢。”现在是春天,餐厅里一点也不热,但阿宣却开始冒汗。
7 S; L) h2 {( a+ R" v“是吗?呵呵,那肯定是大哥的眼光太高了。”小晴微笑着,忽然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大哥,你觉得我怎么样?” . t* ?- r" T# {$ A, I
“你?挺好的,和夏宇很般配……”阿宣随口答道,心里又有些发酸。
% q1 ^" b2 n. v: \3 s“不,宣哥,我不是这个意思……”小晴稍稍迟疑了一下,“宣哥,我想说……其实,其实我一直很喜欢你,不知你……”
& t- {% V; k# J“什么?!”阿宣猛的一震,餐刀差点划破了手,“你说什么??”
; z- |* H) C3 H$ ?小晴的脸红了,她停下刀叉,抬起头来看着阿宣,“宣哥,我……我真的很喜欢你,也许你觉得很冒昧,但我是真心的……” 5 f" T# m* R- z' _
阿宣这时才发现她今天特地化了淡妆,口红的颜色和面前的玫瑰花很配,水汪汪的大眼睛在灯光下朦朦胧胧,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那夏宇呢?他不是你的宝贝吗?”开口时,阿宣已知道她今天是有备而来。 4 J1 _, u( `1 m8 u; [( G
“夏宇?是他在追我,我没有对他有什么承诺,也和他没什么……关系,宣哥,你要相信我啊!而且我父母也一直不同意。”
! V: g+ y9 A0 @4 N“那你喜欢他吗?”阿宣皱起了眉头,声音里有了几分怒气。 + E1 m$ A; f6 |
“不,不喜欢,我喜欢的是你,宣哥。”小晴的回答很坚决,没有丝毫余地。 1 R1 `" m/ O% x* {+ n) X" a
4 o. Y6 n" b7 }. O" P, T阿宣顿时明白了,他突然记起自己曾在网上认识一个叫“蓝雨”的“女孩”,毫无防备地爱上了“她”,即使后来知道“她”是“他”,这段情却已是覆水难收;阿宣记起蓝雨曾很认真地对自己说过,很喜欢面前的这个女孩,渴望有一天能娶她,断了腿还没好完就急急忙忙地去了H市,还找自己借钱给她父母买礼物;阿宣盯着小晴,她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虚伪做作,眼睛里满是仰慕,阿宣只想冲动地大笑特笑,这世界上的事真是太奇妙了!用力地咬了咬嘴唇,仍然克制不住,忙喝了一口咖啡,用餐巾捂住嘴,却被呛得猛咳起来,咳得他流泪。“对不起。”好半天阿宣才缓过劲来。
5 Q1 N+ M0 Y6 _' K( q5 U* e“宣哥,你没事吧?”小晴关切地问,伸出手来握住了阿宣的手。
) Y" a. L8 Y3 L; q) b( w, U! ]阿宣本能地想把她的手甩开,再跳起来狠狠地骂她一顿,但脑子里电光火石地一闪,这很可能是个机会,一个求之不得的机会。阿宣马上改变了主意,主动握住小晴的小手,极力现出一个自然的微笑:“没事,只是这事太突然了,我有点吃惊。”小晴羞涩地低下了头,阿宣接着说:“小晴,你是个很好的女孩,追你的人很多吧?你喜欢我,我真的很意外,也很高兴,但是,我还要考虑一下,你知道,蓝雨是我的朋友,我不想……”阿宣停下,做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2 }" [+ `8 C4 w; H“我知道,我会处理的,宣哥,相信我好吗?”小晴仍然低着头:“宣哥,我一直不敢和你说,我喜欢你好久了……我第一次在网上读到你的文章就被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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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餐厅时,小晴已经很自然地攀着阿宣的胳膊,迎着夜风,阿宣注视着远处闪烁的霓虹灯,也许,前方的黑暗中已孕育着光明? ' R1 o6 @8 T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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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晴说想散散步,于是两个人就挽着手慢慢地往回走。小晴要阿宣教她英语,就开始用英语和他对话,阿宣发现,其实小晴是想要显示她的英语口语水平,不得不承认小晴的英语确实不错,阿宣用英语夸了她几句,小晴听了很兴奋地说:“我唱英语歌给你听吧!”阿宣点点头。 4 N1 a! W4 R3 b" I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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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晴唱起来,是那首“My Heart Will Go On”。那时大街上时时都是“My heart will go on and on…”听得人耳朵都要起茧了,但小晴唱得很投入,颇有几分泰坦尼克的原声味道。到后来,阿宣也轻轻地哼起来“love can touch us one true time, and last for a life time, and never let go till we are one…”路上不时有人用艳羡的目光看着他们。阿宣干脆揽着她的腰,小晴温柔地靠着他的臂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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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 m, F! w. }“唱得太好了!可以和席琳?迪翁媲美了,下次去歌厅给你献花。”阿宣微笑着。 $ p: L: l) q: b( z0 m. n6 ~# [
“谢谢!宣哥,我唱歌是得过奖的噢!”小晴得意地说,“你觉得我英语怎么样?如果出国去会不会有问题?” 3 v# y4 g; i f5 }* Z
“很好,不过还要考考托福,花点时间准备吧!”阿宣帮小晴拂了拂风吹乱的头发,小晴却没发现他的手很冷。 8 O. Z- I# O8 Q% v7 b
' Z/ k' A0 Z! G, I% A阿宣把小晴送到女生楼下,正要挥手说再见,小晴突然勾着阿宣的脖子,飞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阿宣还没反应过来,小晴已咯咯地笑着跑了进去。阿宣走回S大,想着这事的前因后果,越想越觉得好笑,走到宿舍门口时,终于忍不住扶着门把手大笑起来,摸出钥匙开了门,一下倒在床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阿宣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就是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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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闻声从隔壁过来,看到阿宣正笑得在床上打滚。“老大,你这又是怎么了?是交了桃花运还是求婚成功了?”
/ ] B2 |5 J5 `“交了桃花运?哈哈……哈哈……”阿宣笑得更起劲了,“兄弟,有句话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去,把你的随身听借给我用用。” + o1 W8 G5 G0 s4 D' J6 Q2 q
“随声听?你的呢?”清明有点莫名其妙。
6 g3 ?. E6 l4 m% j% K; B7 G“我的坏了,一直没去修,而且你的小巧一些,你放心,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2 Y1 [" i: t4 V0 I) Z“随身听?事成?重谢?”清明更疑惑了,阿宣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样子,知道问不出什么所以然,只好老大不情愿地去把随身听拿过来。 0 P9 Y0 U# \2 j, s- ~5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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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阿宣收到小晴的email,问他周末是否有空,还附上了几张艺术照,照片上小晴披着白色的薄纱,长发飘逸,一身曲线玲珑若现,在浅蓝色的背景中,恍若仙女下凡,又如芙蓉出水。阿宣一边把玩着随身听一边欣赏着她的玉照,看上去真是冰清玉洁呢!可惜打错了主意,既然要把我当棋子,那就让我们来玩玩吧!不过,其实还应该感谢她……阿宣冷冷地想着,却顺手回了一封mail,邀请她周末请去看电影。 ( A# V( f$ |+ l3 b,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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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阿宣去接小晴,小晴穿了套黑白斑点的休闲装,很仔细地化了妆,佩了条水晶项链和同款的水晶胸花,下来就亲亲热热地挽住阿宣。阿宣回想了下,倒从来没见她和蓝雨这么亲密。两人打车去了市内的大洋影都,找了部快开演的片子看,见他们是一对,卖票的主动给了他一张夫夫座,阿宣也就顺水推舟地接了。 " T" x" V! p4 S: y" V q
6 C: a- @* I$ z; Z' C+ v" p电影是美国的一部故事片,男主角一出场小晴就叫起来:“宣哥,这主角好帅,长得好象你噢!”小晴看得很投入,对其中的生活场景更是关注,不时发表评论。“你看人家美国,中产阶级的房子就带花园和游泳池,在中国别想,住的跟动物园的笼子似的。宣哥,以后你去美国,拿到了学位要不了几年也可以买这种房子了哦!”阿宣忍耐着,偶尔附和一两句,看着身边的小晴,又想起蓝雨,那个出不了国买不起房找不到工作的傻瓜,还在H市无谓地奔波吧?为了一点点渺茫的希望,却不知道他的爱情已成幻影…… ( E D, s/ W* Z4 U/ T$ A
. f8 n! U, [) j+ a看完电影,阿宣又陪着小晴逛街,走了一会,阿宣说:“走累了,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把小晴带到了一家格林咖啡馆。这家咖啡馆虽坐落在闹市,却很清净,人不多,也没有音乐声,仿真的葡萄架下是秋千式的吊椅,坐在上面晃晃悠悠,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射进来,象是在春日的花园中小憩。 0 r, b7 |* z; l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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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宣要了两杯现磨的咖啡,掏出一支烟来,用征询的目光看了下小晴,小晴点点头,阿宣点燃烟,默默地吞云吐雾,却不再说话。沉默了好一阵,小晴开口问:“宣哥,你怎么了?”
/ ~7 y$ t( {) r e: `/ Z阿宣吐出一个烟圈,一脸严肃地说:“小晴,我仔细考虑了,我不方便和你交往。蓝雨是我的好朋友,你现在还是他的女朋友,我不能做对不起朋友的事。”说完不动声色地按下了上衣口袋里随身听的录音键……
0 S3 g3 X- u' L小晴急得叫起来:“宣哥,你知道,我根本不喜欢他!我去和他说分手,马上要毕业了,以后也不会见面了,宣哥你不用这么多顾虑啊!” # m) Y6 e S# r6 E- j* a4 J(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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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以后一段时间,阿宣一面表达对小晴的好感,和她约会,一面无视她的主动,和她刻意地保持着距离,他的若即若离让小晴惴惴不安。终于一天小晴告诉阿宣,她把蓝雨叫回来了,要和他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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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宣不清楚蓝雨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但几天后的晚上,宿舍的电话急促地响了起来,阿宣拿起电话,里面是蓝雨嘶哑的声音:“宣哥!你能来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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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宣在D大附近的一家小酒馆里找到了蓝雨,昏暗的灯光下,一个多月不见的蓝雨又黑又瘦,头发乱糟糟的,眼睛里有不少血丝,神情憔悴。面前的桌子上已摆了好几个空酒瓶。 ' a- y- b! {, S# \5 ?! f
“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喝酒?出什么事了?”阿宣知道自己是明知故问。
, P+ n: Q' L2 a" n+ l$ I% @! H8 Y“宣哥,小晴要和我分手……”蓝雨抓起酒瓶要往嘴里倒。 & \: f3 T6 f/ s, Z1 Z! V
阿宣一把将他的手按住:“别喝了!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2 H$ H( S& C9 }8 B0 y' V, B8 f8 s
“她说她很喜欢我,但我们没法在一起……就要毕业了,我没有H市的户口,她父母也坚决反对,以后很难……”蓝雨痛苦地低下了头,双手无助地扯着自己的头发。
$ P/ Z& V# ~9 s. \9 E) h3 s“小晴说她很喜欢你?” : R( @! Q# c3 _ i$ l
“是的,她一直喜欢我,但她说我们在一起不会幸福的,哭着要我放手,我的心都碎了……宣哥,我该怎么办啊?你帮帮我……”蓝雨的声音已有些颤抖。
1 T" L2 o/ l3 A7 _; w! D& h“蓝雨,你冷静点,你有没有想过,小晴可能是有了别人?”阿宣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 I* n" N/ S; A, V) h: E" y0 D“不!不会的,她不会骗我……”
% r" s1 F' v* c/ g) c' `“你醒醒吧,蓝雨!”阿宣的火气一下子窜上来了,紧捉住蓝雨的手:“跟我走!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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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5 P# G9 p. A& ^5 p A9 ]" q半拉半拽地把蓝雨拖到了自己的宿舍,阿宣气喘吁吁。蓝雨虽然喝了不少酒,仍十分清醒,不解地问:“宣哥,你要给我看什么?” / R& R' G5 Z& n0 E
阿宣丢给他随身听和耳机:“你先听听就知道了。”一边打开电脑。 V% ~8 G: T* E8 O. R! c
蓝雨疑惑地戴上耳机,听了几分钟,突然“啪”的关上,满脸怒容:“你这是什么意思?”阿宣不理他,又把他拉到电脑前,把小晴的照片翻给他看。 1 ?; z6 @# G: {" F0 A
“你太过分了!”蓝雨怒吼了一声,阿宣还未及反应,脸上已被蓝雨狠狠地掴了一记耳光!打得他头晕目眩。“你XXX竟然抢我女朋友?你还是不是人?”蓝雨的拳头又挥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