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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6 v/ n$ }/ Q ], g 下次遇见许梦虎在线,项磊问他:小A便是你吧?“给我一支烟”并不直接回答,而是肉麻地对项磊说,我想你了。$ a: _2 g7 W5 p# \( B1 G
距离收到许梦虎最初的站内信有一周的时间,那是项磊第四次和许梦虎在网上聊天。一周的时间里,从第一次被许梦虎的站内信内容打动开始,项磊就隐隐觉得将要和这个尽管还一无所知的人发生很多的事,所以冷落了好几个正在尝试交流的网友,就单是聊QQ的时候,项磊几乎也会借不方便为由推脱别人发起的攀谈邀请。项磊如果打算看一部DVD,一定是放下手头所有的事情坐下来仔细品味的,不然,他宁愿不看。在和许梦虎刚刚开始交往的时候,“八”字没一撇呢,项磊就习惯性地一心一意起来。' x* G% U/ _# e+ m- C+ v) d
项磊追问许梦虎的另一半故事,许梦虎懒懒地说当天没有继续讲的心情,于是,《心酸的浪漫》就这样被搁置下来。& m0 e" m$ S" M4 c' o1 o$ W' L
论坛里的“给我一支烟”其实是个潜水用户,而项磊是总版主。出于私心,项磊任命了“给我一支烟”做一个小版块的版主,然后那个小版块里重贴了项磊的小说并在第一时间被置顶,此后,这个关系户版主便再也没有行使过任何其他的论坛管理功能了。
& x3 q: V$ \% \! U1 O 这样的网上交流持续了一个多月的时间,项磊除了能感觉到自己的动情与日俱增外,对许梦虎的了解还是少得可怜。对方的QQ头像束着长发,戴着墨镜,像极了流氓,可是言语间又常常情深似海。他说他把项磊的小说又打印了一遍,这一次没有字跑到界外了,他说他几乎每天都会翻看几段文字,总是感觉自己就是那小说里的人物,他说他在吃饭的时候,打球的时候,上课的时候,挤公交车或者地铁的时候,看电视的时候,睡觉的时候,冷不丁就会想到“项磊”两个字,这个名字几乎要把他的生活彻底打乱。 |. E Z2 \! z+ e; t" M! E9 {
项磊心中一动,说,我想听听你的声音。
3 g9 Q# H- T' x" g 然后项磊在寝室里接到一个约定了时间的电话,电话里的声音听上去多少有点无措,对方开门见山地说:嗯,现在你听到我的声音了。欣喜的项磊本想聊些话题,对方却说你的愿望达成了,我挂了。然后未等项磊回应,听筒里就只剩下一片盲音了。
6 |, z/ Q; y J: a- s 项磊后来说,我们见面吧。( `3 S/ r% I8 R" L
许梦虎的回答却是,我现在没有足够的信心去见你,也许很久以后也不会有。项磊追问这“信心”是指什么,许梦虎竟然说无法确定。! S4 n, T: C: K; V' K- m/ j
项磊茫然了。许梦虎有时候说想你,喜欢你,甚至要和你在一起,隔日,却又会说,项磊,你是我的好兄弟。当项磊失望地宣布接受这份兄弟情谊、继续寻找自己的爱情时,那许梦虎又似乎不甘心,说一些“你不喜欢我了吗”、“我这么喜欢你还不够么”之类的废话。项磊问,你是不是在耍我?许梦虎反问,你真的这么认为?项磊真想就这么算了,却好像又舍不得,不甘心。* m% g# m7 M+ c! N* W7 s5 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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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那哥们儿似乎有天通眼,项磊明明总是隐身登陆QQ,那人却每次都会主动hi一下,项磊一直没有回复。项磊觉得那次见面的事挺别扭的,刘冲在他背后的指点也让项磊感觉有那么一点愧疚,尽管这些并非自己所能控制,但确实是由自己引起。/ } k: j; d3 ]- ~7 u
后来那哥们儿留言说:每次把手放在键盘上很久,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不算打扰你。那天看到你带着别人,又是面熟的校友,我一时不知如何面对,所以才一声不吭地逃走了,见谅!% H+ {/ J9 T: K! A e
原来如此,到底还是十万个为什么坏了事儿。如果不是许梦虎,项磊觉得自己又该动心了吧?明明对方误会了自己不够诚心,带了别人去见面,却把误会的困扰搁置一旁,反过来致歉,至少,这样的人可以做好朋友,还是身边的好朋友。7 `, o) M4 }3 Y
项磊回复:那是我的室友,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一路跟踪去的。% U- x& e" k* Q: {;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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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叫骂和摔打的声音惊动了2层每个宿舍,我们看到202那哥们儿和同宿舍的一个大个儿在楼道里扭打在一起,附近宿舍的人都在一边围观,并没有人上前劝阻。楼下的大爷赶过来的时候,两个人的脸上都挂了彩,项磊看得一阵心惊。4 U6 h- Z3 ^+ }$ t/ ^1 }2 ~/ N1 l
当天下午,刘冲回到宿舍告诉项磊,202那哥们儿拎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在学校门口招呼出租车呢,项磊再次心惊:这哥们儿什么打算?退租?退学?!/ A8 d2 z! \" e8 Y& n$ y7 _
此后,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那人,项磊的QQ上,那人的头像也再没亮起过。
; ?% c/ c4 p& t% F+ o, i+ \" W 项磊对许梦虎讲起此事,感慨万千。许梦虎的回应却是问项磊是不是喜欢那人,项磊说,如果不是你,我也许会考虑。许梦虎回道,那就好。项磊哑然。+ p: Q' r J6 j6 z& A- H
项磊总是能看到许梦虎在线,却感觉似乎等不到许梦虎主动约见的那一天,这让项磊一天比一天厌倦。当许梦虎说项磊你做我最好的兄弟吧,项磊无奈地问他:如果你从不认为你是同志,为何要来招惹我?许梦虎的回答让项磊差点拿脑袋去撞墙,他说:怎么算是同志?怎么又算不是呢?我可以爱上男人,却只喜欢干女人。) p, w' h' r# q j: N7 _
“好吧,你同志未满,做好兄弟也没什么不好,只是,仅仅有了兄弟对我来说远远不够,我也许太需要一份爱情了。”项磊说。
8 f& ^* ^* x7 }0 Z! P0 W. F, K “如果你这么需要一个男人来爱,就不可能像我这样在乎兄弟。”许梦虎说。$ B$ i3 {9 N$ o! a9 L8 u
项磊仔细想想,发现许梦虎说的很对。当自己太在乎一个兄弟的时候,往往已经不是兄弟那么简单,而当一个人纯粹只是自己的一个兄弟时,也许并不能在乎得足够多。' {! g4 @& D& \3 I& {$ Y
“做纯粹的兄弟,还会因为兄弟多在乎他的爱人一点而吃醋吗?”
7 |' \" u* K7 z t6 t+ o “如果兄弟的爱人是女人,有什么好酸的?如果兄弟的爱人也是兄弟,会!”许梦虎发来的信息,让项磊忍不住想象着那个虚无飘渺的人眉宇间的表情。: S: N. }6 U7 N* \& `6 p3 U
高三下半年,项磊不断陷入情难自控的网恋,个中滋味一一尝遍后,自然,那个容易网恋的年纪很快过去了。项磊无法满足于柏拉图的幻想,倘若可以,裴勇足矣!于是,对许梦虎,项磊终于打算放弃,亮起QQ,重新交往起那些被他冷落了很久的网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