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密友》 BY 子航 【完结】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不会有无缘无故地恨。

2 X% [" c$ v; l% t% |- e# R    ——题记。

    代序言

    这是一个听来的故事，一个2002年4月间，轰动乌鲁木齐的伤害案。它的轰动效应，不是因为伤害案的本身，而是因为当事人的双方都是同志。他们的结局是一出悲剧，一个人永远失去了男人的功能，成为残废者，而另一个却成了阶下囚。听朋友们说时，我感动，我落泪，怎么会成这样，一对相恋相爱了十年的同志爱人，其结局为什么是这样，难道说同志的结局都是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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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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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开篇之前，我想先介绍一下自己。

    本人是靠卖文字为生的，虽然谈不上大家，却是在都市里小打小闹一番。

    于是，寻找新闻成了我每天工作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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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前几天与公安局的哥们闲聊。得知，最近局里破了一起离奇的案件，说是一男子因为要与另一女子结婚，竟然遭到其好友（当然是男性的）伤害，使那男子成了残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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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 K( Z3 m' i- g    为此，受害者的家人竟然又将当事人送上法庭，索求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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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案子非常离奇，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去采访，不过当事人是否愿意配合，就看你的本事了。

    得此线索，自然是欣喜。这可是很有卖点的新闻。写好了，倒可以卖个好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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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L* t" t/ p6 ~6 |    与朋友们分手之后，回到家里，我就在想，这个案子很离奇，一定有故事，并不如《早报》上登的那样，仅仅是一起伤害案那么简单。

    于是，我通过法院、公安上的朋友，来到看守所见当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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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他的表情很麻木、冷漠，可是，从他那的脸上可以看出，他是个很英俊的男子。只是他的身子很单薄，也很瘦弱，为可能与看守所的伙食不好有关。这样的一位令人怜惜的男子，怎么可能为了情，为了爱，竟然伤害了与自己同居了十年的密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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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问起他最初的动机时，他是一言不语，他漠然地看着我问：“你爱过人吗？你知道背叛你的伤痛吗？你不会体验到的，你不会，因为你不是同志……”

    他自言自语，然后扔下我走了。尽管看守干部叫他，他也没停滞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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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他略有些弯曲的背影，心里觉得好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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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8 M5 P8 z7 i0 u7 m( I    那真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看人间多少故事，最销魂梅花三弄……”

3 ~1 C: W3 d2 E. G8 h2 ~  i    我没有收获地离开了看守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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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单位、家里，脑海中一直在想，这起伤害案的背后有怎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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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h! z1 J, u' h: q$ K    最后通过查案卷，终于找到了受害者之一的工作单位、家庭住址。

* L/ t$ z# J( C+ R. z    大凡案件一发生，传播速度相当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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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当事人之一受害者在这个时候是不会见任何外人的。

    为此，我只能想办法，使之相信自己，才能坦露心扉，了解事实真相。

, L1 J* T4 r4 I    在充分了解到受害人的出门时间以及他的出行特点，从照片上也记住他的相貌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我故意等在他必经之路，因为我听别人说，受害人长得非常灵气，心眼特别好，非常乐于助人。

2 J+ W: E* H; o    我自然有办法，使之就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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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7 f9 Y  m: f6 {  x( U    我沿着人行道徐徐前行，因为后面就是他了，我们相距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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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我感到头晕目眩，就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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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来时，我看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 X) ?; Q6 y2 r# `( }4 a% U    转动眼珠，我看到了那位受害者——男子，正看着我，一脸的关切：“你醒了，你怎么了，幸好遇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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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激地说：“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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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v! D, s5 a3 X0 q' G: x    说着，我想坐起来，他说：“别动，再躺一会儿，这样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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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话很轻很柔，我不自主地听了他的话，又躺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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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着，这样好的男子怎么有人舍得伤害他。

! f+ `- T6 t8 b# u% z- w    想着想着，我竟然就泪水涟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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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我的抽泣声，那男子急忙来到床边，关切地问：“你没事吧，怎么了，有什么委屈可以说出来吗？”

    我无助地摇摇头，泪水依旧流淌……

6 e. L. y. p) D) A    “我叫王子旋，你叫什么？”他一脸真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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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c5 v7 k3 O# i$ Q1 l8 `/ U5 n! f    我做出无力状说：“我……我叫冯海波。”

    “那我们算是认识了。”

    说着，他就伸出手来要与我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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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r7 F$ v1 i# X: H, X: f* _+ ^    我们的手紧紧地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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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盯着他说：“你长得真好，……”

( \3 D7 f! ?2 t! U- L    子旋说：“是吗，有什么用？能告诉我，你有什么心事吗？”

. y& p( d" Z3 \+ M  {0 H- \# R: a" K$ E3 @& m    我说：“有啊，可是我说不出口啊！”

7 C/ u, G, u8 M4 A8 x    “怎么了？”子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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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真的说不出来。”我摇摇头说。

% \1 y, s1 m1 b4 h; S$ ^# e) k0 K  e. c    “你别这样好不好，说出来了，你就会舒服一些。”子旋说。

    我还是顾虑重重地问：“如果我说出来，你还会当我是朋友吗，不会轻视我吧。”

    “不会的，如果你说了你的故事，我也会告诉你我的故事……”子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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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 q; R6 ?# t& _/ ]3 ?    我略作沉思，然后就对子旋说：“我是同志，下午之所以昏过去，是因为我的爱人移情别恋，我伤心欲绝才会这样的。”

    听了我的话，子旋的脸色一下变得很惨白，过了一会儿，他才说：“怎么会这样，难道说真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没想到你的经历也是这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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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抹去脸上的泪水，问子旋：“怎么，你也有这样的经历吗？”

    子旋一脸伤痛地说：“何止是伤心，简直就是要我的命，……”

    子旋沉重地叹气，然后说：“唉，不堪回首！”

    “子旋，对不起，让你想起往事，都是我不好，你别那么伤心，好吗，不然我会很难过的。”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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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V; u& w, ]2 o2 M4 ^. p; \) I    子旋抹去了泪水，笑着说：“好，好，这么久了，你还是第一个同情我的人，我寂寞得快要死了，自从事情发生后，我几乎不再与周围的人说话，也很少再出去，我不知道自己今后的日子怎样过下去？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我……我……”子旋说着说着就不由自主地哭泣起来。

; M. }/ f% V( O$ x, g  x    我急忙坐起身，拉着子旋的手，拍着说：“子旋，如果你不讨厌我的话，以后我就是你的朋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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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6 [9 m! J9 U4 J: q- ~& P    子旋破涕为笑说：“好呀，我真得快闷死了，是要找个人好好说一下，不然我真是要崩溃了。”

2 u4 }  M6 a" q4 l/ K% o" F    此时，我们的肚子都在唱空城计了。

4 z8 i& R/ B& p( H    子旋歉意地说：“你躺着，我去搞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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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3 X$ r9 s, m3 k% S1 m    子旋到厨房去了，我躺在床上，想着自己的小伎俩竟然成功了，暗自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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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一想到子旋，人真得是很好，我又有些于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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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波，起床了，吃饭了。”子旋在客厅喊着。

+ b' ?9 t5 [; y, y    我来到客厅，就看到子旋围着细花围裙，纤纤细细的，如个小妇人一般，我感慨：这样的好人为什么有人会伤害他呢？

/ ]: w, p! _1 G7 B    菜齐了，我看到四菜一汤摆在了桌上，挺丰盛的，子旋还拿了一瓶干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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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夸奖：“菜色真好，我会食欲大增的，酒就免了吧。”

6 I" u# l5 `$ J# R" A8 l& }+ Y    子旋说：“没什么，认识你很高兴，所以必须要有酒助兴才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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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烛点燃，把酒问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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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旋的脸色红了，他的话也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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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t# ^& f8 w    “海波，你不想知道我的故事吗？”子旋问。

! f! s9 U3 ^$ x    “我……我没有那么是非，如果你愿意讲的话，我可以听；如果你不讲，我知道你是觉得不到时候，……”我说。

    子旋笑着说：“我觉得你值得我信任，我愿意讲给你听，因为我们是同命鸟。”

    我感动地直点头。

    子旋呷了口酒，说：“也许我诉说的很乱，因为好久没有回忆了，我只能是想到哪里说到哪里，我想你会听明白的，加上我的身体不好，每天也许只能讲一段或一个故事，希望你要有耐心，不然我就没有勇气讲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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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V9 h, G) T9 u- k    我笑着说：“我哪敢啊，你能信任我，我感激都来不及呢，哪能没有耐心听你的故事？”

    子旋说：“你又取笑我了，你能听我把自己内心的苦闷说出来，就是帮我的忙了，我倒要谢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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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6 I$ D% E, w, T% M    听着子旋真诚的话语，我突然觉得用这种手段骗取子旋的信任，真有点卑劣……

第二章（与子旋第一次谈话）

! R6 s0 D, B6 b8 D/ |" j    我是伊犁昭苏人，知道吗，那里有美丽的大草原，空气清新，山青水秀，有“塞外江南”的美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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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童年是在马背上度过的。

6 i) z2 z/ @2 v7 m% G/ E0 D    我在家里排行老七，上面三个哥哥，三个姐姐，从小父母就比较惯我，因为我的身体不好，体弱多病，从小到大，糖不离身，哥哥姐姐自然是非常关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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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我的性格也就很内向，很柔弱，在别人看来我是很脆弱，如同瓷娃娃的一般，容易破碎。但是令人感到非常奇怪的是，我与生俱来地非常喜欢与长得好的男人一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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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波问子旋：你这种状况是从何时开始的？

5 j+ e; ?8 @6 }1 |! K    子旋说：是从初中一年级开始。当时，班里来了两位的男人，是从奎屯转来的，一位长得很细致，有点南方人典雅，细皮嫩肉，眉清目秀，很是讨人喜欢。另一位却英气逼人，很阳刚，我不知为什么，第一天见他们就喜欢他们，心中就有一种想接近他们的想法。我生性胆小，不敢直接与他们说话，幸好我们都在一个小组，做值日时才敢与他们说话，这之后，我们便成了好朋友，一起上学，一起放学回家，说真的我好喜欢他们。尽管我们在一起做过相互摸一下的游戏，可是那只是最初的萌芽状态，那时的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同性爱”，只是觉得每天我们在一起很开心，有什么好吃，都会带到学校，与他们一起分享。后来那两位同学又因父母调回内地，相继离开了学校。我与他们在一起的时光前前后后也只有一年半年的时间，分别的时候，我们都哭得似泪人。他们回到了内地，开始时，我们还通通信件，互诉相思。时间久了也就淡了，慢慢也就失去了联系。

    这之后，我就再没有遇到我喜欢的同学，一个人默默地独来独往，直到十七岁高中毕业。

6 w: K: v; h! ]8 ?2 L; s5 r    两天后，没事，海波来到子旋家，与之品香茗，继续上次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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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波问子旋：上次你讲到高中毕业，似乎是有种失落感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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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 h- ?7 n0 v: g8 a    子旋说：那年我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这本来就不是很开心的话题。还好在家呆了一段时间，觉得闷得很，家人也觉得这不是办法，也同意让我与几个同学到伊宁市一家大酒店当服务生。

    海波问：在那里是不是有了艳遇呢？

  z+ C0 g* ?# y1 z( m/ y6 P0 i    子旋说：你说对了，在那家酒店还遇到一位让我喜欢的男孩。那男孩子好象叫阿祥，对，就是这个名字。他长得很俊俏，在有点象现在的陆毅。个头、肤色都很象，服饰也喜欢穿休闲服，一身朝气，很阳光的样子。我是到酒店第三天时见到他的，就觉得与他投缘。他见我第一面，就对我很阳光地笑着，然后伸出他那双很大的手来，暖暖地握着我的手，我当时感到很温暖，有一种暖流渗进我的血液中，我脸色顿时红了起来，不敢抬头看他，因为我感到他的眼光似乎能穿透我的心扉，把我的想法都看得一清二楚。然而，我还是挡不住他的诱惑，缓缓地抬起头来，我看到他火热的眼神中散发着一种让我晕眩的光芒，我被他深深地吸引着，傻傻地盯着他，笑意从心底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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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E4 e" y; r2 U    他看我如此失态，倒是很镇静地说：我叫阿祥，是这里的领班，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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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脸红云地说：我叫子旋，才到这里三天，以后多多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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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着说：当然了。

    说着就伸手在我的脸上轻轻地捏了一下，一脸爱意，我感他的眼神是那么温暖，温暖得要将我融化，将我的心俘虏。我怕其他服务生过来看到，急忙对他说：有时间我们再聊好吗？

    他一脸灿烂地说：好呀，不过，今天晚上，我在宿舍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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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0 l3 L( m2 Q0 ?' H8 E    我心花怒放地笑着点点头离去。

6 f" k1 A1 u% v2 Y8 d9 l    那天晚上，酒店的客人也不多，大约十点多，酒店就没有人了。大家就收拾完毕，就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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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_! O" I" K% b6 E: h    我到澡堂洗了澡，换了一身自认为满意的衣服，哼着小曲，来到S楼A座407房间的门前，轻轻地敲门，就听到里面人喊：请进。

    推门而入，我看到阿祥正斜躺在床上，翻着书。

- r; L# }* I" r2 d$ N    看到是我，急忙迎了上来说：你来了，请坐。

    我搬了把椅子坐在阿祥的对面，阿祥此时穿着背心与休闲短裤，很性感的气息就扑面而来，让我呼吸都变得急促。我盯着他的身体发愣，他笑着说：怎么，子旋，不舒服吗？不如到床上躺一会儿。

    我笑着说：没什么，不用了。

    就在我笑意未减时，阿祥已从床上站了起来，顺势将我抱进了怀里。

    这太突然了，让我都来不及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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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h, K$ q/ z$ M/ X    可是，在他怀里的那一瞬间，闻到浓重的独特体香，我本想挣扎的，可是却一下子没有丝毫力气，任由着他将我抱到床上，轻轻的平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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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动作是那么轻，轻的让我陶醉，让我的迷幻，让我进入一种梦觉的状态。

1 L: y  D' n3 s+ a6 H    我的脸火辣辣的，我的眼睛迷离扑塑，我看到他把房间的灯光拧暗，我感到他的唇暖暖地印在我的唇上，很轻很柔很绵，让我迷幻地回应，听任他放肆地对我进行温情轰炸。

+ D- E/ |; G2 e3 a/ O    我都完全被他的柔情融化了。我们闭着双眼，脱着对方的衣服，就感到他如山般覆在我的身上，我是第一次被人如此抚爱，自然是不知天南地北，任由体内的激情放纵，任压抑的情怀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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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 x4 e8 ^' N  S    那天做了好久，好久，那天，我没有回去，在他宽厚的胸膛中睡了一个幸福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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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5 n" P6 W) [: _4 A7 G) j! k    这之后，我与阿祥每天除了工作，更多的时间是在他的宿舍度过的。

& X! D+ Q% U+ g' \( P# r    这种状况大约持续了半年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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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阿祥的父亲曾来过好几次，让他回家一趟，说是相亲。

    阿祥曾征求我的意见，我真的是手足无措，这可是自己从未想过，也没有遇到过的事情，一点办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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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d6 M  A1 t    我只是无助地哭泣，因为我知道这可能就意味着与阿祥的情感到了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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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o2 {" b6 A: a    尽管阿祥没有明说，但是我已能感到阿祥的内心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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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无法选择，一边是养育了自己几十年的父亲，他们养育自己，不就是想在年迈时，能看着自己能早生贵子，以续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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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是自己一见倾心的我，他怎能舍弃，多少个夜里，二人缠缠绵绵、暮暮朝朝，在这个房间里有多少值得二人回忆的点点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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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阿祥父亲来了之后，阿祥似乎就没再开心过，除非与我在一起，他才会露出那阳光灿烂般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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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M( v3 |( X; a3 B- m+ N    我知道阿祥在我与他的家人之间无法取舍，他是独子，他不结婚育子，他家的香火将会断绝，他会伤父亲的心。

    可是我怎么办？他结婚，我该怎么办？我们相对而泣，真的不知如何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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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1 Y7 G, ^2 \3 z    阿祥家父的电话一个接一个打来，阿祥每接一次都会伤心一回，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回家一趟，要把事情处理一下。

    我知道这已成定局，已成了不可挽回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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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在一个秋雨绵绵的星期天，阿祥与我恋恋不舍地分别。

第三章（与子旋第二次谈话）

    阿祥走了之后，我的日子真的是没有阳光。

    我的世界一片黑暗。

% |+ F2 ~& p  {& J  X    没有精神支柱的我，如同一具行尸走肉，整日无精打彩，晚上回到宿舍，就躺在床上，闭着双眼回想着与阿祥在一起的幸福时光。

6 c! D8 F5 ^" [    那是一段多么难忘的时光啊！

    天蓝蓝，水清清，鲜花的芬芳，鸟儿欢唱。

) F! ]1 G8 k2 U" y$ ^0 N5 E    可是，现在我的心头阴云密布。

    我伤绪满怀。

9 g: D6 g" N1 q. d    对阿祥的思念怎一个“想”字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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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 @3 S. y9 f. K0 a0 |, O! ^    阿祥走了好些天，一点音讯都会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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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0 h/ G; C3 K2 I( y0 ]    不是说好的吗？他一到阿勒泰就给我打电话，可是现在都过去了一星期了，为什么不给我打一个电话呢？我真有点怨阿祥了，但是我更多地是关心他现在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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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待的日子非常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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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床头上的日历被我一天天划去，十月还有几天就要过去了，阿祥一直都没有消息，我真想去找他，可是我不知他家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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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j7 V3 S- y/ Q! E7 u, _    我一直在期待，期待阿祥能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期待他的电话。

8 }0 ?6 H- y1 {  V& ~- H    我心急如焚，可是依旧在一次次盼望中伤心地落泪。

    那真是“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菊花开，菊花残，塞雁高飞人未还，一帘风月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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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 w; _* w    直到十一月五日，我已觉得没有指望了，完全把阿祥当成往事回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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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友阿兵拿着一封信来到我的面前说：“子旋，你请客，我就给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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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是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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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答应了，我就告诉你。”阿兵坚持着。

    “好，好。”我无奈地说。

    我接过信，一看是阿祥来的，我的泪水就脱盈而出。急忙拆信一看，我的心彻底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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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R5 B. r2 L0 C    上次你说你彻底绝望了，为什么呢？再次见子旋时，海波这样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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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拆信一看，得知阿祥一回家，家父就让他相亲，可是阿祥不愿意，要坚持再等几年。

4 E' D" Y" x+ S3 E# I; t% ?* |3 m: H- R    他父亲却说，等你几年你还不知道会造出什么孽来。

9 Q- k- X) C  ]% Q0 h6 E1 n    阿祥听到此话，吃惊极了。不解地问父亲：“你在说什么？我干什么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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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 c* `/ A; L    阿祥的父亲说：“你自己做的好事还问我。”‘

# X. \! e& N- O5 C" }    阿祥一脸迷惑地问：“我做了什么？你说清楚点。”

    阿祥的父亲说：“你在伊宁市干什么了，你与那个叫什么的男孩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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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k. {% }- G/ ]2 a9 c* I  Q: u1 R    “我们什么也没做呀？”阿祥一脸无故地说。

& R- x! J1 N9 }    “你们的事情从伊宁市传到阿勒泰，你还说什么也没有做。你简直是丢死人了。与什么女孩子在一起不行，为什么偏偏与一个男子在一起，我与你妈一直想让你找个女朋友，早点结婚，也好让我们放心。既然你回来了，这次就别走了，与那女孩子相亲，选个好日子结婚吧。”阿祥的父亲这样说。

: Q% R) q+ t5 J1 n    阿祥一听，头都大了，这怎么行，我与子旋说好的，一起慢慢变老，这……这怎么行呢？他对坚决地说：“不行，万万不可。我现在还小，再让我等几年吧！”

    父亲一听可火了，从未打过他的父亲，一个耳光打过来，让阿祥头晕眼花，可是，就这样阿祥依旧不愿意。

    阿祥的父亲气愤地说：“这由不得你了，明天就与我们一起去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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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 w& @" P% {& K    这之后，阿祥的人生自由已经完全被家人监控，没有自由，没有打电话的可能。

    一个多月后，阿祥成了别人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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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8 o& t+ b+ t& \    我也再没有了他的消息。

第四章（与子旋第三次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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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祥从我的生活中消失，觉得一切都很泛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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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多久，我也就离开了酒店回家修养，家乡的一切还是那么清新，辽阔的草原，蓝色的天空，白云般的羊群点缀在绿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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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美妙的景色多少抚平我心灵的创伤。

    好在翻过年，回家过年的朋友们说起过年后，到乌鲁木齐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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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S2 J. ?! k& L    他们也动员我与他们一起到那儿。

    我心动了，至少可以离开这里，离开让自己一直伤痛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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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年，大约是三月份，我就随着他们来到了乌鲁木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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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 w; \  \9 k; Q9 ]6 ]* v    到这里才知道，乌鲁木齐并不是遍地是黄金，开始的时候，工作也不好找，几个人挤在一间小小的出租房里，白天出去找工作，晚上都挤在一起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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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我的外形还行，加上又干过酒店工作，就在一家大酒店当服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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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的一切都感到很新鲜，与伊宁市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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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店的气氛特好，工作的环境也很舒适，我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里，再加上这里服务生都长得水灵灵的，我的心情也越来越好了。

    倒休时，也可以与好朋友一起逛街，晚上到歌舞厅跳劲舞，甚至于到后来，一个朋友还带自己到乌鲁木齐的货场转转，才发现同志的世界是很大的，乌鲁木齐专门有同志聚会的酒吧、澡堂、公园、公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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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顿时才觉得这里的同志太多了，丑恶的，英俊的，阳刚的，妩媚的，……千奇百怪，无奇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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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知道这里也有同志一起过生活的，就如男女夫妻一起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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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自己不喜欢那种一夜情，倒希望遇到一位长相厮守的同性爱人。

    于是，在平时，我就会很注意观察过往的男人、就餐的男人、在货场的男人，当然都是单身的了。

    直到有一天，一位男孩独自来到酒店吃饭，他一头长发，身材修长，肤色很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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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给他服务时，我感到他的眼睛一直在我的身上游动，在我的脸上停留，我关心地问：请问先生，还需要什么？

" [& {& w" K5 Q- n3 W    他笑着说：“很好，谢谢！”

3 {) p' Q/ O. ~3 z3 f  d$ N    我发现他的眼睛里散发着一种光彩，那是一种一瞬即逝的光泽，是在我与他对视时捕捉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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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时心猛然跳了一下，心想，他是同志吗？

- X0 j6 B$ N7 Z, a0 o    我站在他不远处看着他就餐，随时等候他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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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吃的很慢，好象心事很重，心思似乎也不在吃饭上，他的眼神不时地飘向我。

7 h4 F6 W: r+ a( |% h) d( Z" P    我会意地来到他的身边，问他：“先生，有需要帮忙吗？”

    只见他把一张纸条递在我的手上。

: @& C% L- \" e' _& ^, d* \7 M( N    我悄然地抓在手上，给他续了茶水，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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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O4 P: Z( w$ b9 {    我到后堂过道才打开了纸条。

: k) {9 m6 Q3 R4 Z2 ?: ?    看到：你好，不知道你的名字，可是我一见你，有点喜欢，不知道我们可以见面吗？你可以给我打电话，晚上我有时间，等你的电话。阿枫于即日。

第五章（与子旋第四次谈话）

+ ^  v, E7 j  L8 M* i2 M7 X2 j    再见子旋，海波急切地问：“那天晚上你赴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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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4 b5 H, D1 k, z    子旋说：“那天下班都十二点了，有点累，就没有给阿枫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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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9 i0 N+ _  l/ r1 }/ H! v  I/ [    与其见面一直拖到半个月后我轮休。

$ R; n, F. I1 u0 w. a- v    海波不解地问：“怎么拖这么久，你对他不是太中意，对吗？”

2 n0 V: x. Y7 Z( m0 K& h( g    海波说：“不是的。因为太忙，一直脱不开身，所以一直拖到半个月后。我这样子也是迫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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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早上，起床后，就给他打了手机。

' B( [( y' G% A    他说：“今天没事，我与他约定了见面时间、地点。”

2 ?' P# L% v! G    那天，我们过得很快乐，这是离开阿祥后我第一次这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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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一起逛街，一起上网，一起吃饭，一起……

) L9 t2 N# |8 k' T! r2 h% g" f+ p  g! W0 `    海波问：“那天，你们什么也没有做了？”

0 ^) i" L: X. n9 o: q    子旋笑骂道：“你这个人真讨厌，那是我与他的隐私。不过那是过去，现在已不是了。后来，他带我到他的出租屋，我把自己给了他。”

7 q6 _1 s; x6 {- W1 \; ]/ p  N: F    海波问：“你觉得自己很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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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旋一脸幸福状地说：“还行。我又找到了与阿祥在一起的感觉。因为在屋子里，当我们赤身相对的时候，我感到他的身材与阿祥没有两样，尤其是他在我身上的时候，我觉得就是阿祥在与我爱爱，闭着双眼尽情地享受那久别了的温情与爱抚。我觉得自己活过来了。那一次之后，我似乎就离不开他了。

    我们约会的次数也多起来，我就更了解阿枫了，他是浙江人，在新疆做生意，好象是在口岸吧，反正人不错，心底也很善，我与阿枫在一起后，为了让我感到有家的温暖，他又重新租了一套楼房，上下水、卫生间一应具全，我很满意，就与他正式同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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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K5 T1 G# R4 J7 v7 G    海波问：“你们同居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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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旋说：“刚开始时很新鲜，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是很开心的。他对我关怀备致，让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安全与温馨。因为没有工作，我就没收入，一切的开销全是阿枫的，他不但没有说过我，反而时时处处注意别伤害到我。我与同居的日子开始时小心谨慎的，后来就习惯了。因为二人的生活习性什么的都渐渐适应，不少地方二人都还很接近。他有生意时，就出去，有时是我陪他去，有时是他一个人去，我就独自在家里等他。那种感觉真的很好，就如同一个小女子等夫君一般，夜夜思君君不见。好在他出去总是几天时间就回来。他快回来的那天我特开心，就会提前到市场买些他喜欢吃的东西，准备好，等他回来做给他吃。过去我是不会做饭的，还是与他在一起学的，他做了一手好菜，你看我现在这样，就是他那时把我养成这样的。他进家，总是张开双臂拥我入怀，让我陶醉。然后再到厨房做可口的饭菜。”

1 M1 t8 q, H. P& z3 Y* _( M    说实在，与他同居的这段日子，让我有种家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幸福，就如同一个妇人嫁了一位好丈夫一般，感到生活如同喝了蜜一般，甜到心里，醉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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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d9 O3 ?8 J4 I    好些回，我都会在梦想笑醒，因为有他的存在。

. T4 k/ {: ?; N3 q& A5 }/ `4 L2 h    唉，同居的日子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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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x; ~- v$ Z. c* J. e    这种同居，过去都是在书中、小说中、电视里看到的情节，如今却真实地发生在我的生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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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h6 p5 A5 ?% n' L$ p    也许你不会相信，自从自己一个人出来闯世界。

6 @* e8 E7 A  R5 M    尽管单位不错，同事和睦相处，事业也很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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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在内心里还是觉得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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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孤单主要是指内心的孤寂，因为自己是同志，不可能把自己内心的秘密告诉同事，告诉自己的上司。一直以来，心中就有种不可告人的东西，那就是渴求与同志的交流，与同志的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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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q. f0 ]9 n  E4 @    可是，一直都是一种渴望，一种梦想，多想有个知心的朋友，能说说知心话，说说内心苦闷的东西。

    无奈，没有人可倾诉，只好压在心里，任由自己去苦渡那难过的一天天，一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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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好了，有了阿枫。

    我感到生活充满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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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A+ [5 n' b! T7 f) F8 c( d    真的，这是发自内心的表诉。

    阿枫，真的很爱我。

# F$ p( W2 B" \" b( n4 |    这种爱可以说是发自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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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x' @( ^2 [2 ]  s( A    其实，同居的日子，就如同男女过日子，柴米油盐醋，酸甜苦辣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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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现实，一日三餐，顿顿缺不了。

    两个本不了解的人，生活的习性、饭食的习惯、作息时间等都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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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同能将两个不同世界的人能沟通、磨合地生活到一起，真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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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o/ n3 y  G* ]! S) z$ Q    好在一切都是通情达理，礼让再先，一切都很民主地生活，多为对方想想，就会觉得自己与对方的相处很融洽。日子就是这样一天天和和美美地过着。

第六章（与子旋第五次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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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y. L5 m! f6 |1 {    随着与子旋的交谈次数的增多，海波越来越羡慕他的生活，觉得他很幸福。

    这种幸福是很多同志可欲而不可求的。

' q! F( I4 d) K6 ~    在这一次的交谈中，海波问他：“他与阿枫在一起同居的日子里，有没有过争吵？”

    子旋听了此话，盯着海波，沉思一会儿，喝了口茶，忧忧地道：“争吵？怎么可能不争吵呢？”

. @. d3 P# w( Q    海波打断他的话说：“那就是说有过争吵对吗？”海波盯着子旋的眼睛问。

    “是的。”子旋眼中带着泪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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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始是为小事争吵。比如，一天，我下班回来，阿枫包好了水饺。正在烧水，等着下饺子。我来到厨房，对阿枫说：“来，我来下，你不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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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1 }$ [3 a& w0 [0 ?# Z8 }    说实在的，此时的我特别自信，对他说：“四川人，不会下饺子。我与河南生活过，我知道他们的下水饺不烂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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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 u2 z' N% c  v; f7 P    说着，就自己动手了。没有想到，阿枫声音比我还大，道：“你知道什么呀，我下的水饺，可能比你吃得还多，过去，等着吃就行了，别在这里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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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突然觉得自己理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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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1 Y5 C) J/ ^8 ~/ d: _2 H    因为阿枫开过饭馆，这是我与他同居之后才知道的事情。当他说起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真是“班门弄斧”。

1 O8 {4 S6 @* Z7 g. ]# Q! P    理亏的我自然是不再坚持，看着阿枫下水饺。

+ p! T. V& G' J; v( x+ u2 }& k" T    当他一碗碗水饺端到桌上的时候，我看到没有一个烂饺子，心中更为自己刚才的冒失汗颜。

+ p! F! o# v/ k    还好，阿枫没有再计较什么，只是满意地看到我把一碗水饺吃了个底朝天。他才收拾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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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能是我第一次争吵。

    现在想来，那时的我们都比较冲动的，仿佛那是什么大事，挺好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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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之后，我们就再没有为饭菜的事情发生过什么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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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随着与阿枫在一起生活的日子增多，他做的饭非常可口，过去在外面吃饭很讲究的我，现在因为阿枫做的饭可口，就很少在外面去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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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h2 D9 @$ \( o6 `    尽管朋友们常常相邀到酒店小聚，自从阿枫来了之后，我便很少再赴朋友的约了。因为朋友们常去之处，所做的饭，就那样，比阿枫做的饭似乎是差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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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1 |$ \$ g! U    正因为这样，我便很少出去吃饭了，觉得那是浪费，主要是指自己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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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阿枫来，我觉得他是更内秀的人。

    虽然他的外表依旧俊俏，可是他并不喜欢说话的人，不善表达自己内心的东西。

    常常闷闷地呆着。喜欢一个人呆在家里，翻看我的书，武打的，言情的，人物传记等等。只是一到时间，就会准时做饭，我回来晚了，就会打电话问几时回来，好做饭。顺带地问：“吃什么饭？”

) e8 a! w% B1 d1 }0 E    阿枫很贤慧，如同良妻一般，在家里洗衣做饭，收拾家务样样都做，且做得非常好的，让我省了好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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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X! r: c* m  z4 k    遇到他我觉得是前世修来福。

第七章（与子旋第六次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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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F% p( @; I, o! r* b    与子旋的这一次交流，海波这次还是围绕着他与阿枫的生活的和协，情感真是那么融洽吗？没过红过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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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旋听到海波这样问他，也没有丝毫地隐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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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u" S, A7 O# x6 B' s- X    而是说：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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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我是与他第一次生气，且都难过地流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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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H3 u& R" M3 I0 q6 T% k    现在回想起来，我是记不得是什么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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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s( M: D; [    那是八月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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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我下班回家，阿枫已做了饭了，回为忙什么事情，我没有听到。等忙完了，才过来，阿枫已坐在桌前等着了。我急忙说，对不起。

    没想到，阿枫没有理我，只有埋着头吃饭。我自讨没趣，也就不再说什么，也低头吃饭。吃了饭，阿枫收拾碗筷，我跟着厨房，抱着他的腰，将脸贴着他的脸说：“对不起，我刚才没有听我你喊我！”

    阿枫依旧不理我，洗着碗筷。我一下子生气了，松开他，就回到卧室，躺在床上，无心地翻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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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h  V  }' z) H    阿枫收拾完，也到卧室。按往常，他一进来，我就会将之按在床上，翻身压在他的身上，吻他，下身顶着他的下体，二人笑着吻着，直到对方都透不过气来，才罢休。这一次，阿枫进来，以为我还会这样。等一会儿，见我没动静，对之不理，他笑着说：“怎么不理我了，生气了不成！”

8 O6 f# V$ Y6 S) i- w    我依旧没有理他，照样翻着书本。

    阿枫就打开柜子，拿出了提包，放在床上。我听到他在装东西，转过脸一看，他正在装自己的衣服。我下子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翻身将之抱在怀里，脸贴着他的脸，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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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枫说：“既然我们都不能包容对方，还在一起干什么，不如早些分手，也不会伤害对方太多。”

4 _; `; L  [% t: q- c  x    说着，阿枫也泪流满面地哭泣。

4 s1 Q4 f# m, c1 A0 t$ o    我拥着阿枫，泪水满面地说：“阿枫，你不要我了，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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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枫一直再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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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2 E+ K  n3 R5 w+ h    我拥着他，泪水涟涟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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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N) g3 H! n# f1 Y: m' |    当我们都觉得晚上的事情挺荒唐的时候，在拥着对方哭泣之后，我们又拥在一起，亲吻着对方，然后双方撕对方的衣服，直到二人赤条条地躺在床上，然后，欣然地爱爱，这可是雨过天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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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S! c. `0 E% P. d, d    双方都小心地释放着体内的爱意，直到不能动为止。

. r7 @, G% @3 k( Y% |    我们之所以能这样，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暴风雨过后见彩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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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6 V% V1 q+ E" b" g  X4 Q& p    唉，同志爱人同居最好不要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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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每生一次气，就会对对方造成伤害。

7 n* y' J# ~! c    这种伤害，为以后的同居生活都会留下阴影，留下后遗症的。

第八章（与子旋的第七次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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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子旋说到，他与阿枫因为一件小事生气差点分手，伤心了好一阵子。

+ w/ M/ v* s6 \$ h- q! f3 F    海波倒关心他们后来怎么样了？

    子旋说：“多谢你关心。说实在的，自从那次生气后，我与阿枫在生活上，在事情的处理上就十分小心了，可以说是到了谨小慎微的地步。还好因为双方都爱着对方，也就没有太多的芥蒂了。到了后来，阿枫因为家人的一再要求，终于回内地老家，也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

# |- }# Y2 v# t7 [# ^* W    不知道，子旋的故事让海波感到难过，他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同志间的事情都是以悲剧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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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u: E( V! A5 B0 X    唉，牙齿与舌头那么亲密，也有牙齿咬舌头的时候，何况是两个活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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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t% I) K# w9 Z    只是说在以后的接触中更多地体谅对方，多为对方想想，这样也许就会少一些磨擦，多一些谅解。

/ j) w2 H, F  `' |" a7 _    同志本来就活得压抑，活得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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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两个有着共同性取向的同志聚在一起，为什么不能和和睦睦地相处下去，反而生出更多的烦恼来，岂不是有背于自己的初衷吗？

0 Y1 B: W& b  u3 u! |0 ~$ ]/ l5 |    听着的子旋诉说，不知为什么，海波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激动来，觉得子旋真的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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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E/ K7 h5 K# V    这种不容易来自两个方面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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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Q; X' W0 D0 n3 \! D' e3 T* K4 j    一方面是来自社会的压力。另一方面，是来自家人的压力。

  y) g# `/ ?  y! o  ?    因为随着年纪的增长，子旋的家人一直希望他能早日成个家，为王家传宗接代，续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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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可惜他们哪里知道他内心的苦处，何曾知道他内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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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0 ^/ G1 V& d  y, b! c" G% n    为了躲避家人的紧追不舍，子旋只好自己跑出来，在外面打工渡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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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 I8 W; E4 ~8 x. N    说实在的，有时还真是觉得同志的艰辛。

/ b. m/ _5 [2 w# u0 M: a4 T    这种艰辛常常让自己不能坚持下来，尤其是与同事相聚，与朋友们相聚，总想关怀地问问个人问题，这很让自己觉得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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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难为情当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难为情，而是因为有点烦，觉得他们好事。

    可是，又不能翻面，毕竟大家是为了自己好，想想这些年自己独自走过的路，何尝不是艰辛与泪水相伴。平时还好说，尤其是逢年过节，那种孤单与寂寞，压迫的自己简直是要自杀。

    孤独与无助，觉得身为同志的悲哀。

- O9 p1 f( r4 J+ u/ f: J    唉，好在现在已过了这么些年，就觉得已习惯了。

    刚开始的那几年，真是“每逢佳节备思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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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又不敢回来，怕家人在面前唠叨，怕家人强行给自己找个女人结婚，毁了自己，也毁了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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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k1 Q+ J6 ~% i* l  O- B% `4 ]    现在一过节，子旋只有给家人打电话的份了，哪还什么回家的过节的非份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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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r* r/ A: Q4 l( y% Q9 [    不想想，也不敢想，不然自己还不早就回去了。

; A) g* k, }. S    毕竟是家人，他们是生养自己的亲人。现在我成了这样，更是不敢回去了，怕家人担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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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面容皎好的子旋抹着眼角的泪水，海波同情地伤楚。

    听着他如泣如诉的故事，海波非常他的境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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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C; y9 f& u1 i* L& }* y7 Z    唉，过去，没有与同志一起生活，总向往有个同志哥与自己朝夕相伴，夜夜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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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c* [! H) N0 z" l) h0 {    可是真正与同志在一起才会觉得，比异性在一起生活还要难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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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t8 _: n! z1 w" H# L2 y7 g( A# U    过去一切美好的东西都会因为太现实、平淡的生活变得无滋无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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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最好是别把什么理想的东西变成现实，否则你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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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鲜花、浪漫、温情都会被残酷的现实摧残的苍白无颜。

    这种没有生机的同志生活就会让你觉得一切都没有什么意义，到最后连性都不会产生，更别说有什么相吸相恋了。什么也不是的，甚至连朋友都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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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n8 `: g) _/ p, }    唉，人淡如菊，至少还有香气，可是同志的生活一旦无哧，比那白开水都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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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知道我的过去是吗？我会告诉你的。

    不过不是今天，因为今天我有点累，明天，明天，我一定把我的一切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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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言为定。”

( T3 n# a9 C3 y    “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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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2 v! l' ]  B# ^# \    走出子旋的家里，海波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产生一种失落，一种自己从未有过的落破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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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失落主要是指心理上的。

4 K7 I5 N; }  _# M& Q4 E    在没有接触子旋的时候，海波其实一直在期待着一种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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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爱恋是与希望一位自己的喜欢的同志相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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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9 T4 b: A; c- i  f; Q    自己设想的美好恋情是那么浪漫与温馨。

! d8 ^) I8 |( K& ?    甚至于到后来在梦中多少次与一位记不清面孔的同志相恋，他长得很清秀，身材很好，可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面，甚至有什么真正接触，不然自己不会那么铭心刻骨地记在心头，应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句话。

    甚至于海波设想的家里，是个二居室的屋子，自己爱恋的人也在一家外企谋职，高收入、高素质，外形俊郎，心地善良，爱我专一。我们下了班之后，窝居的斗室之中，听音乐品香茗，看书聊天。这将是怎样的一种浪漫温馨的生活。放长假，我们可以一起外出旅游，到自己相去的名胜古迹、名山大川游历，那将怎样的一种同志人生。

6 }  D* ]. @4 v. N7 ]0 f    等我与他一起挣了一笔钱之后，我们辞职，选一处好山好水的悠雅恬适之地，修建一所处所，与他渡过余生，也就不枉白活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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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自己一起在寻觅，寻觅那愿意与自己白头到老的同志哥，只可惜寻寻觅觅了多少年，自己依旧空悲叹白了少年头。至今自己依旧是形单影只，孤独地行吟人生。

第九章（与子旋的第八次谈话）

    越明日，与子旋见面。今天，子旋经过一夜的调整，似乎没有昨日的悲伤。苍白的面上也有了些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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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1 ~+ G& L0 w! y8 h    海波一见面就盯着他看。他倒觉得不好意思地问：“怎么了，我脸很脏对吗？”

- f1 H" j+ `& Z( e2 C    看到子旋那样，海波忙说：“没有，没有。挺好的。”

    其实海波之所以这样看着子旋，只是觉得他的确长得好，这在自己生活的周围可能很难找出生得这么好的男孩。海波打心眼里有些羡慕子旋，有张如此俊俏的脸。面前的子旋是楚楚动人，真是那种让人怜爱的人。一袭白衫和身地裹着他的身上，让人觉得他如仙子般飘至你的面前，没有人间的烟火色，纯纯净净的，很有一种超尘脱俗之觉。坐在海波面前的子旋，一脸的平静，静得如一汪透明的湖水，很蓝很蓝，蓝得让人陶醉，让人不敢做声，怕扰了那宁静的湖面，起了涟漪。

: S. m4 {  @- X) f. D6 [    海波也静静地品着子旋沏得茶，端坐在子旋的对面，抬起头来看着子旋，就听到子旋诉说着他与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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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n' a; H5 P" A4 G& H0 @7 R    一个他相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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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几乎要了他性命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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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至今他都在梦里回想的男人的故事……

/ p0 L7 c+ u) G6 I0 r, Y- h1 f    那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

$ V7 g) {0 K  }1 R    二十三岁的子旋在阿枫走了之后，只好又到到一家饭店当服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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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外形好，被老板派前厅当服务生，迎来送往地接待着来来往往、出出进进的客人。

    他就是我接待的客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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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X& Q$ j. P# v5 n0 h- K, [    相识也是因为为他服务，后来，他只要到酒店来，就指名专门要让我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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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C! G0 S- P& R1 x" P5 ]2 i    到后来他成了我服务的专职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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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他叫秦山，是在某制糖厂工作。

, H! d' X2 G# A% a# _2 a+ H2 f    再到后来，我就成了他的人，我与他一起到一家糖厂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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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在，自从认识他之后，我就觉得自己很幸福，是那种幸福无边的感觉。

3 o) j' N+ q2 F0 f/ |' T) J, T    他很宠爱我，什么东西只要我想要，他就会想办法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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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一起工作，一起下班，因为在一起班组。

2 c$ Q# ~3 j* o5 D    只要分活，都是他在干，我打下手。

( D! k# b$ w4 H    说实在，有他在，我什么也不用操心，过得挺舒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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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每看到他累得的时候，我就会心痛地说：“以后你别那么拚命了。”他却说：“只要你在我的身边，我再累都觉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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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他对我是真心的，我便在他的关怀中生活着，工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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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糖厂那几年生意真好，工人加班加点生产糖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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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与他工作都是三班倒，幸好与班长关系不错，班长也知道我与他的关系，自然是在分工上常常照顾，让我们在一个班组，这样可以相互照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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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工作，秦山都不让我干重活，他怕我累着，只是让我干一些轻活、收尾的工作。同事都说，秦山会照顾人。

    秦山说：“谁让他是我同学的弟弟，哥哥照顾弟弟是理所应当的。怎么你们不服吗，不行，你们当我的弟弟的，我也一样照顾。”

    同事说：“得了，我们可没有那福气，还是让子旋自己享受吧。”

    其实，我可以从同事的话中听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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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v3 X% t; W+ C    可是，我不在乎，因为只要在秦山的身边，我才不会想别人怎么看自己与秦山间的关系。

    我知道他们会说什么，会怎么想？

8 B: P/ [, o9 v* w7 B9 }    尤其是李小南，因为想吻我，被我扇了一耳光之后，就怀恨在心，当时我也气愤，本来就讨厌李小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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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却乘秦山不时，想亲近我。

    说是帮我干活，却得寸进尺地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我气愤极了，照他的脸上就一耳光，很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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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别处干活的同事以为发生什么事情，李小南怕把事情闹大，也怕秦山收拾他，急忙说：“没事，没事，大家继续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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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l; D0 T6 P+ D    事情是发生了，我知道李小南不会就此罢休的，他常常会乘秦山不在时，对我说：“你可以与秦山接吻，为什么不可以与我接吻，小心我告发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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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你告好了，我怕你不成。到时我会说，狐狸吃不上葡萄，说葡萄是酸的。”

    见我不怕，李小南没着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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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8 d, y* I1 l) x( I5 [    只是他在背后对别人说我与秦山如何如何？可是因为他人缘不行，别人也不会相信他的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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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与秦山住在一间单身宿舍中。

    我们把他布置的如家一般温馨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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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h8 s9 F2 Z    秦山的家在达板城，就是王洛宾的民歌《达板城姑娘》的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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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个物产丰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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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 y6 R& T    他是回族，却丝毫没有回族人的陋习。

    他很俊朗，是那种让人一见就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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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年的回族大年——肉孜节，他都会带我到他家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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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I/ E, |; U    他的父母姐妹都很喜欢我，认为我一个人在外地工作，过节都难回家，让我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秦山更是高兴万分，因为他的家人能接受我，这可是他没有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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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Y9 c% E! ?/ W3 o- a    他家的后面就是一大片草场，就是草原。

    这可是自己做梦都去地方哎，没有想到现在草原就在自己眼前，看到不远处游动的羊群，任山风吹吹拂自己的头发。看着出神望着一望无边的草原。

    秦山拥着我的肩头说：“想骑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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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 \' a) l: [% @    我转过脸来说：“当然了，在你的家乡，信马由综地飞奔，那可是很刺激的啊。”

    看到我一脸兴奋地的样子，一双期待地看着他。他兴奋地说：“好啊，我去牵马，我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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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在秦山家的后院门口，依旧远眺着天边牧群，顿时觉得“风吹草地见牛羊”的景致实在是太美了。

    禁不住地哼起了王洛宾的《在那遥远的地方》：

    在那遥远的地方，

) f) x* l8 s: a- e  G: {% e' n    有位好姑娘，

+ j, q! P% X* _3 K9 Q; O6 G- f- n, Y    人们走了过她的帐房，

    都要回头留念地张望。

& Q+ q7 n5 x0 {% c    她那粉红的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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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象红太阳，

2 I& _2 Z% H( w9 W2 M( J    她那活泼（美丽）动人的眼睛，

    好象晚上明媚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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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愿抛弃那财产，

6 R% }9 Y+ k% v1 T4 u    跟他去放羊，

    每天看着那粉红的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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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愿做一只小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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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在他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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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6 q# z4 G% n9 \" n* S0 n9 }% W    我愿她那细细皮鞭，

    不断轻轻打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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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哟，还会唱这首歌呀，不简单。”

    我正唱着动情处，就听到秦山边说话，边牵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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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匹枣红色的马，很健壮。秦山问我会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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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

! @  [% w# b) A6 F9 O    “那就只好我带你骑你，本来想让你自己骑马，怕你摔着，加上这匹马比较烈，我们家除了我，没有人能驯服它，明天到我二姐牵一匹比较温驯的马回来，再让你自己一个人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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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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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山牵着那匹马，让我上马。那匹马都不老实地转圈不让我上。秦山就训斥它，它才老实，我蹬着脚蹬上马，然后秦山才跃上马背，双腿一夹马腹，枣红马便飞奔起来，风在耳边刮过，我吓得闭着眼睛，秦山关切地问：“子旋，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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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4 L0 N% m, i( j/ {    “不怕！”嘴上这样说，其实我的心里早已吓得不得了，一个劲往秦山的怀里钻，秦山感到我的恐慌，才拉紧缰绳，马才放慢脚步徐行。我吓得脸上苍白，秦山解除外衣，将我裹进他的怀里，在耳边关切地问：“子旋，没有吓着你吧，都是我不好。”

; I6 f7 j; \8 B2 w    “没事，挺刺激的，真的，我从未这样开心。只是觉得有点凉而已，别的倒没有什么。”

    “是吗，那我们回去好了，明天再来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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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啊！”

0 h9 U2 d% N7 A, P! V  _, f$ t    回到家里，我的腿不听使唤了，屁股也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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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T$ t; D8 C7 @: m& y0 u( }    秦山急忙解开我的裤子一看，心痛不得了，因为我的两股之间都磨破了，我痛的直吸气，秦山还有不心痛的。

" I( {  f. h' ~. M: G, n    急忙让我钻进被窝，然后去找糖来给我上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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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u+ C( O, v4 w! ^    上了糖伤痛似乎是减轻好多，我就侧身躺在床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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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a) n3 I% M  Q* P$ F9 M. k    然而，第二天，我依旧央求着秦山要去骑马。

$ ?8 K% |+ L4 V' b% _( {! T& f    无奈，秦山只好答应，只是一再说明不准我骑太快。

    我一一都答应着。

    我与秦山各骑一匹马，驰骋在草原上，真的，那时才感到自己是个骑手，一个草原上的骑手。

    在一望无边的草场上飞奔的感觉太好了。

( u: @0 Y: _. L& k% `2 M# |5 b    秦山怕我从马上掉下来，时时都跟在我的旁边，总怕出个意外。

' n- M2 E- _# ~, ?3 x( E$ t& w    就是这样，我与秦山在他的家乡度过几天快乐而浪漫地时光。

    我们一起回到单位，又开始了周而复始的生活。

第十章（与子旋的第九次谈话）

  S: d  T! E0 {* W0 c  M    日子就如流水一般在身边悄然流逝。

    转眼秦山与子旋在一起生活就是好几年了。

    子旋和秦山的年龄也老大不小了，跨过年就是三十了。

    秦山的家人都催着赶快领个女友回去。

    子旋的家人常常打电话，让他赶快结婚。

    甚至于有一次，子旋的亲人还赶到糖厂，专门与子旋深谈了好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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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4 [+ h& S% w( |, g& W* s- `* b    年迈的父母亲与大姐希望在有生之年能看到子旋把媳妇领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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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5 x2 }. K8 m7 E$ i    说着，大姐就抹着泪水，伤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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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 a; a8 }4 t- w0 R    子旋也觉得自己是不孝之子，老大不小却不能为刘家传承子嗣。

    可是，一想到自己对女人没丝毫兴致，如果非要与一个成亲，那不是明摆着害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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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古人说，侯门深似海。我看呀，情门也深似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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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l3 ~5 J1 i+ {0 b5 {" B    家人满意地走了，因为子旋答应家人马上找个女孩子领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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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当子旋躺在秦山暖暖而厚实的怀里，把家人意思说了出来，向秦山讨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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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t% b: u% z! Y& o( h    秦山一听就不能接受，坚决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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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1 N+ z/ y$ ~: Z    子旋泪水满脸地说：“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不然，也不会与你商量，希望你能冷静，不然会把事情越搞越糟的。”

    秦山的心如刀绞般难受，暗忖：子旋成了自己的人之后，是自己认识同志中最满意的人了，俊俏而温柔，这可是世上最美的尤物了，自己可以拿生命来换取他的爱，现在子旋要结婚，自己怎能接受。如果那样，还不如用刀将自己杀了算了。

7 q* u! f% `' ^    想到这，秦山紧紧地将子旋拥在怀里，生怕稍纵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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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旋见秦山好长时间不说话，就怕他生气，怕他想不通，进而开导他说：“秦山，我的爱人，我知道你与我之间的情感，我也不想这么做，可是父命难违，不然，他们死不眠目的。我不想当个不孝之子。再说，我至少要做个样子，让他们死而无憾。好吗？”

    子旋的话语如针般刺痛着秦山。秦山伤心地将子旋推开道：“我还以为你在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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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S% u: q1 s% X8 k& p    子旋见秦山如此，慌忙说：“山哥，别这样，我只是做样子，我的心你还不知道吗？我对你的心思……你别这么不冷静，好不好？等家里平静下来，我就回到你身边。”

    子旋如水般依在秦山怀里，秦山抚着子旋如丝绸般的身子，深深地呼吸着，然后在黑暗中将唇印在了子旋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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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 h8 o5 K+ z) h7 G% G    一夜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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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1 X- m; F* E# l% |5 S    第二天，子旋就开始着手这方面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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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Q- u: K8 h6 q5 n2 a4 C    他记得一个叫枫叶的女孩子一直对自己不错，如果自己对她有所表示，那女孩子一定会同意的。

    子旋对秦山说了自己的想法，秦山无语，只是眼噙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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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旋见之，默然。

# q6 Y# ^0 Y& R: _# n+ Z/ g. V+ ]+ A    这之后，子旋即与枫叶开始出双入对地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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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山每每见他们满面春风地出去，心痛地直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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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G5 y) X% r; Q. s" f* l    可是，这也没有办法，只有等子旋回来，将一切的占有、一切愤恨都发泄在子旋的身体里。

    子旋默默地落泪，任秦山在自己身体里冲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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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旋与枫叶的情感进展很快，半年后，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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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旋到过枫叶家去，枫叶的父母倒真是喜欢子旋，觉得子旋懂礼貌，温文尔雅，是个难得的孩子，把枫叶交给他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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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W  B( l* t* U, S5 P7 e: Y    子旋的名字，枫叶至少在家里说了两三年了。

# R9 g7 x4 e6 ]$ w8 n* Z# z    现在子旋终于能成为自己的乘龙快婿，当然是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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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一个老同事老朋友老是笑话自己，女大不中留，女儿翻过年就二十五岁，身边为什么还没有宝贝。这让自己的老脸往哪儿搁呀？

9 M& d$ K! h" j2 v6 S# S    唉，现在可好了，这么打灯笼也难找的女婿终于找到了，老汉我也可以开心了，在那帮老家伙面前也可扬眉吐气了。枫叶的父亲看到子旋与女儿亲热地出去了，心满意足地笑着。

    对于子旋来说，与枫叶在一起，虽然没有与秦山在一起开心，在一起快乐，可是为了给家人一个交代，只能强迫自己，与枫叶在一起，这种在一起的感觉，就如同与一位关系比较好的朋友，枫叶真是一个好女孩，不令外表清秀，性情温婉善良，也很善解人意，如果自己不是喜欢男人，遇到枫叶觉得是最大的幸事，可是自己喜欢男人，怎么办？常常自己也陷于困顿之中。好在枫叶对自己喜怒无常的性格也还能容忍，自己没觉得那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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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p0 a6 z* X* H% I    随着与枫叶交往的加深，情感上似乎是发生着很大变化，常常到枫叶家去，他的父母对之很热情，这让子旋感到很欣慰，觉得自己这样才是正常，这种生活才是人生。然而，让他最为之动摇便是母亲生生病时，他与枫一起去看病中的娘。看着被病痛折磨的娘，子旋伤心落泪。枫叶更是忙前忙后，让娘颇感安慰，觉得子旋总算是找到了个好女友。拉着枫叶的手，问这问那，让子旋也觉得是种安慰。母亲明确表示，在她的病情稳定时，就给子旋举办婚礼，这个消息让子旋都觉得太快。家有上下听到母亲的决定，都想满足母亲这个愿望，积极筹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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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枫叶更是高兴异常，她觉得子旋是难好的好男子。当天回家，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父母。他们也为女儿高兴，觉得这是个件好事。也决定选取个日子，与子旋的父母亲见个面，商定大喜日子的时间。

    子旋对此事的态度，觉得来得太突然，自己丝毫都没有思想准备。回到宿舍，把此事告诉了秦山。没想到秦山默然无语，穿衣走了出去……

4 D. k) V0 n  o5 U  d    秦山走了，子旋独自在房间里，听着音乐，然后看到书，直到深夜，秦山也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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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旋实在困了，就睡着了。

4 l# ^6 m. g: e/ h* I    睡到半夜，就听着敲门声。子旋开门一看，秦山被人扶着回来，一身泥土，一身酒气。

! W8 K( K) h' ?6 n  N! \, H    子旋吓坏了，这可是秦山从未有过的事情，现在突然这样，为什么？把秦山收拾停当，子旋躺在秦山的身边，看着沉睡的秦山，他知道秦山这样，是因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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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q* ~  F5 ?" K$ _3 u    他便倒在秦山的怀里，想着自己的事情，觉得自己把事情搞复杂了。

( J0 p5 B6 r/ ~% \* z6 h. H    在随后的日子里，秦山没有再与子旋说话，每天只是默默做事。找他说话都只是看着子旋，然后就出去了。

2 {3 o8 H: ~. ?- c, I! D) j. _    如此这般几十天，子旋实在不能忍受了，对秦山说，我们与其这样打冷战，倒不如分手算了，我搬出去住，这样也好让你眼不见为净，何必一天天气哼哼的，让人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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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山盯着子旋说：“是吗，你希望这样对吗？那好，我让人如愿。”说着，一口鲜血竟然从口中喷出，一脸泪水地盯着子旋。

    子旋见状，心隐隐地痛，急忙地扶秦山坐下，这才细细打量秦山，几天时间，发现秦山消瘦了不少，人憔悴了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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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了一杯热水端给秦山。秦山对子旋说：“既然你要离开我，可以，我知道现在大势已去，你是不会回心转意再与一起生活了，说不定，没几天，你就会与一个女子成婚，过正常人的生活，这样也好，至少让我觉得一身轻松，不会有什么愧疚。”

! Y* _& Z+ S7 s" l    秦山用手抹着唇角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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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旋忙制治说：“你快别说了，休息一下，别说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0 b: v& ]" g& O% Q    子旋伤心地泪流满面。

    这一天，二人都没有去工作，静静地坐在房间里，默然地任时光流逝。

    秦山在伤楚地情绪好转之后，对子旋说：“既然你去意已定，我也无法再阻碍你，祝你幸福美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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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山又说：“过两天，正好是我的生日我想与你一起过，不知可不可以？”

* i; o/ {: D! j# H% N- y, \    子旋说：“好啊，我与枫叶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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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山生气地说：“又是枫叶，你的眼里就是枫叶，难道说与我在一起不说枫叶不行吗？”

    子旋说：“好好，好好，我不说……我先走了，你生日那天我一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