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对门的两个男孩》 BY 月照沙影 【完结】
这是一个小套间,卧室和客厅之间是一条过道.我租了卧室,对门的客厅是两个男孩住在一起.
两个CC的男孩.
我分不清他们谁是1谁是0,但每晚从房间里传来的嚎叫颇有穿透力.
每天早晨的照例还有晨运,不过,在嚎叫声中结束后又是一片争吵声,
两个人为了抢镜子,为了抢穿同一件漂亮衣服时常大打出手......
他们两个最初是在酒吧里认识的,相爱以后,酒吧仍然是他们夜生活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每个周五和周六,他们一定要到酒吧去玩得很晚才带着一身的酒气回来.回来以后,照例是一番争吵.
某个周末的晚上,他们又是很晚才从酒吧回来.一个喝得烂醉.另一个给他烧酸汤解酒.结果汤烧好了,却被那个喝醉的给打翻了.然后两个人就吵架.我呢,最近则练就了一身奇功,可以把吵架当成催眠曲.
可是睡着睡着,我又被敲门声惊醒.打开门,那个喝醉了的一头扑进来,抱着我直说对不起.他说刚才他在他朋友那里说我的不是,结果他的那个朋友就说他不可以这样说我,一定要让他过来向我道歉才行.他请我不要生气,说不该那样说我.我呢,则恳求他说我一点都不生气,快点回去吧,我还要睡觉.
于是我连推带搡的把他哄了出去,然后听到他们两个开心的笑声,紧接着又是醉酒的呕吐.我就在这呕吐声中沉沉的睡了.
又有一次,也是很晚.我被敲门声惊醒,打开门一看,其中的一个就站在我门口,举着被划了好几道的血淋淋的胳膊给我看,说他们吵架了,他不想活了,想自杀,想离开这.我揉揉眼睛告诉他别闹了,明天你们还要早起工作呢.
然后我就关了门,一头倒在床上,在睡意侵蚀了我的意识前,我想着,这个男人完蛋了,把胳膊划成那样还不离开,他已经无可救糖的爱上对方了.
昨天对门那两个又在吵架,其中一个还哭着寻死觅活,寻死前他先跑过来敲我的门,我告诉他夜深了,要死明天再死.于是他又打电话向朋友哭诉.于是半夜又跑来一个人来劝架,劝着劝着又跑到我房子里来指责我冷血,说他们吵成那样了我也不过去劝一劝.
我告诉他那只是一场闹剧,这一晚上谁也不会死,他们这样是因为他们爱情太多了需要发泄,等明天早上自杀的欲望就会转变为晨运,那一切不快都会在晨运的嘿咻声中烟销云散.而到那个时候,受害的只有我一个,因为我已经被吵的没了睡意.
说着说着那人不走了,然后告诉我说天晚了他回不去.于是他毫无道理的就睡在了我的床上.
于是就在对门的哭闹声中,我们为他们配了交响乐.
于是他们的哭闹声在交响乐的影响下终于静寂下来.
乐曲奏完以后,我突然很想让这个人离开.
我突然发现我不能再容忍这个人躺在我床上睡,哪怕刚才有多亲热.
但是我赶不走他,夜深了,怎么好意思?
于是我披了衣服上网玩游戏,直到天亮.
昨天晚上对门那两个要分手.
这回两个人没有吵架,一个在上网,另一个默默的收拾着行装.
过分的安静反而让我有些无法忍受,想想这两个月住在这里,耳闻目睹了他们的风风雨雨,如一场场节目一般.
于是我敲开他们的房门,走进去,说了一番让我都感动的话,内容无非是两人走在一起不容易,要珍惜之类的劝戒.
于是两个人突然决定不分手......
他们对我表示了谢意,说一定会珍惜彼此.
正在这个时候有人敲门.
原来是他们的朋友们在接到他们要分手的电话后,赶过来帮忙收拾行李的.
一听到他们不分的消息后,原本脸上抑制不住的喜悦瞬间化为失望.在知道是听了我的劝告决定不分手后,更对我投来怨恨的目光......
然后他们都走了,送他们出门的时候,一个朋友小声对我说:"你搞什么搞,这么好的事情让你搞砸了.要知道,他们分手对我们来说也是件轻松的事情啊."
我无语,细想想,只能说我又犯了一次贱.
这回写我。
自从九月中旬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剪过头..
因为给我剪头的男人要我把头发留起来,说冬天应该把头发留长一些,还说要是烫一下就好会看一些.
我这个人有一个优点,就是最听男人的话.所以我很乖,一直把头发留着.
昨天,我给男人发了短信,问:都三个月了,可以烫了吧.男人回短信说:三个月应该留了很长了,过来吧.
我高兴的去了.
结果......
三个月就长了这么点?
男人揪着我的头发吃惊的看.
我也非常惭愧,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头发长得好慢.
不过还是要烫的.
男人和他新收的一个男人吃力的揪着我的头发往上面拧锡纸,我则强忍着痛苦享受着两位男人如此卖力的服务.
就在这个时候,来了几个很妖的男孩来造型.
他们一进屋就开始扯着嗓子聊天,全然不顾店里还有其他顾客.一时间,老娘长老娘短的,死B贱货的笑骂声不绝于耳.突然,一句很经典的话传到我耳朵里:
老娘买一百根黄瓜插死你.
男人一面往我头上扭锡纸,一面讪笑着.我呢,则尽力的装做很纯的样子,一句话也不敢说.
就在这时,一个很妖的男孩突然指着门口的一个胖男的说:你们看,那个肥猪一直盯着我看,色迷迷的,是不是看上我了?
话音刚落,坐在旁边等着定型的一位女顾客面无表情的说话了:那是我对象.
于是一群假女人们全闭了嘴.
真的应该闭嘴.
我用眼缝儿扫了他们一眼.
我感慨.傻 B了吧.不母了吧?你再母,有能和人家天生的比吗?
其实,他们长得都挺帅,假如稍稍再有那么一点点男孩子的气质,应该很讨人喜欢.
乘给我定型的功夫,男人赶紧给这几个妖男做了造型.
于是妖男们终于乘着一阵妖风走了.房间里也一下子安静下来.
男人急忙向女顾客道歉:对不起哦,我这里什么顾客都有.
女顾客稍稍一笑,说:没关系的.我就没把他们当男人看.
终于烫完了,不是我喜欢的发型,凑合着混吧.
时间是圣诞夜过后的第一天凌晨四点,已经变身成夜猫子的我正趴在电脑旁看着一些很黄很暴力的内容.床上则躺着前来做客的"四个男人".
突然听到大门开启的声音,原来是对门的两位狂欢而归.又听到娇滴滴的声音,很陌生,不认识.
然后我的门被推开了,一股浓重的酒气也冲了进来.对门的A问我:"我们有一个朋友天晚回不去了,可以在你的房子里安排一下吗?"
我指着床上以风扇形展开并缓慢旋转的睡得死沉沉的男人问:"你打算往哪里安排呢?"
A伸了伸舌头,关上了门.
我继续上网.
可是上了没多久就上不下去了.
打起来了.
好象打得很凶.
然后就有人来拍我的门,听声音应该是他们的朋友.
"开门,你快出去劝劝他们吧,打起来了."
我恋恋不舍得望着电脑上的电影,里面的两个主角正在挥汗如雨,人家这么卖力,我怎会舍得不看呢?
然而拍门声很急,我不得不出去.
进了对门的房间,一地狼藉.
A和B两个人身上仅穿着裤头儿,两个人张牙舞爪的扭在一起,身上全是一道道的爪印.
这时A正掐着B的脖子不放,还用头撞B的脸.
正撞着,突然不打了.原来B的脸上都是血.A慌了,说你受伤了?我打在你哪里了?
B抹了抹脸上的血说,不是我的血,是你的,我不小心把你的脸抓伤了.
我这才发现A左眉角上有一个口子正在流血.
A急忙拿着镜子照了照,果然是伤,于是愤努,掐着B的脖子继续打. 我和那个准备而在这里留宿的人过去把他们两个人分开了.A打得累了,躺在床上缓着气.B则一脸泪水,大哭着说这日子没法过了.
那个准备留宿的人很显然是他们的好朋友,于是要把B先带走.我看了看表,已经是五点了.我说你别带他走了,就让他们在一起睡吧.
那人说不行,万一再打起来不就死人了吗/
我说不会的,他们都累了,需要休息.可他朋友不听,一定要带B走.
我说白费那劲儿干嘛?天亮了B还会回来的.
他朋友吃惊的看着我,象是望着外星人:都打成这样了,他还会回来吗?
于是我闭了嘴,看着那人把B带走.
A则呼呼大睡,枕着一枕头的血.
我回到我的猪窝.
男人早就醒了,一直在听.见我回来就问,他们每天都这样吗?
我耸耸肩说,不一定.象这样的大片一般半个月演一回吧.
经他们这样一闹,我也没心上网了,于是睡觉.
早上九点听到敲门声.
我开门一看,是B.
"我对象怎么样了?"B急切的问.
我望着他那象是被猫抓了似的脸,淡淡的说:很好,睡得很香.
生日风波
1
今天是B的生日.
一大早B去工作,我陪A剪头.
理发师是一个男人,看着好养眼.于是A和我就把自己的眼光化为利刃,一刀一刀的慢慢的在男人的身上细细的割着......
男人的技术一流而且心细,一个头大概剪了三十分钟吧,这给了我们充足的意淫时间,嘿嘿.
剪完头以后,我们去酒店看了菜单,定好晚上用的包厢,然后A说还要给B买一个戒指,于是我们又去了商场.
这看起来有点奇怪,两个男人为另一个男人挑选婚戒.
在商场的金柜前A选了很久都没有选出合适的,戒指太大而B的指头比较细.
有能带在无名指上的十四号男戒吗?A问.
没有,男人哪里有那么细的指头.女售货员拿着一只十四的女花戒向我们展示.
我好奇的拿起那只女花戒往无名指上套了套,很松,然后我又取了下来.
于是那个女售货员闭了嘴.
A捂着嘴偷笑.
最终还是没有挑到合适的,只好买了一个15号的.
然而戒指确实有一点大,B的手指虽然没有我的细,但也感觉有些松了.但B很高兴,搂着A的脖子嚷:对象我今天好开心.
晚上来了很多人,我认识的没几个.六年平淡的二人生活使得我很少再和这个城市的同志圈发生接触,于是变得陌生起来.六年过后,当他离我而去的时候,我也习惯了与这个圈子保持一定的距离.
B看起来兴致很高,本来就喜欢叽叽喳喳的他话也变得格外的多.而且不时的把手伸出来,让他的朋友们看A给他买的戒指.
在酒店用完餐以后,他们又要到酒吧喝酒.
我平时很少去酒吧,但A和B盛情约请我,我推辞不掉,于是去了.
其实我和A是很好的朋友,很久以前就认识.
十年前,他刚知道自己是G的时候我就认识了他,那时的他还是个懵懂少年。
十年后的今天,我们坐在喧嚣的酒吧,我手握一杯浓茶一边饮啜一边看着他如蝴蝶一般的在酒吧里飞来飞去,从这个桌飞到那个桌,不停的打招呼,碰杯。此时的他眉飞色舞,如鱼得水。
忙碌了许久A才回来,脸上兴奋的红晕还没有退去。
突然,A对我说:“你还记得我第一次去浴室的情景吗?”
我说记得,是我带你去的,那时的我虽正值花季,但已经历经风雨,而A那时也只有十六岁。
A说,那是十年前的事了,虽然时隔这么久,但我却记得很清楚,就象昨天。
我说我印象不是很深,细节忘记了,只能记得一个大概。
A说,那天在浴室里我低着头紧紧的跟着你,不敢往旁边看,但是我可以感觉到在水雾中那一双双灸热的眼睛在我的身上扫来扫去。当时我真得紧张的要命。可是后来我一看你,我就不紧张了。
我问为什么?
A说:因为你给我带来了安全感,你比他们更可怕,你神闲气定的在浴室中穿行。我至今还能记得你的眼神,那眼神就象是一个做饭的主妇在菜市场的肉摊儿上挑肉一样。
我无语。
主妇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去过肉摊了.
未完待续
生日风波
2
正当主妇感慨着追忆似水流年的时候,突然发现A一脸怒火的望着不远处的一个角落.
我顺着A的视线追寻过去,看到酒吧的那一角,B和一个年轻英俊的男子在说话.
他们好象在细语.B显然是喝多了,脸色惨白.
突然那个年轻的男子伸出手抓着B的右手看.
我知道他在看什么,那上面有几道较深的伤痕。
有一次A和B吵架吵得很凶,B一气之下就用刀在手腕上割了两刀.紧挨着两处刀伤还有一处疤痕,那是A在一次酒醉后下死力咬的.B身上的伤不止这几个,仅我知道的比较明显的伤痕除此之外还有六处.
我看到男子一面看着B的手腕一面问着什么.
那人是谁?我问
他的名字叫陈野,是B的前任男友.A回答,脸色很难看.
这时我又看到B用手指着前方说着什么,我顺着B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在酒吧的另一个角落有一个很瘦的男人正搂着两个男孩在大声的说笑着.
这个瘦男我认识,他叫王飞,是A的前任男友.王飞至今还对A纠缠不休.
这个场面真让人尴尬。
我对A说,今天是B的生日,无论今天发生什么样不开心的事情,你们都不可以吵架更不可以打架。
A说,你怎么会这样想,天天这样我也觉得累,真得太累了.
我说,其实大家都不容易.
A说,你看看我现在过得是什么日子?一点人身自由也没有,白天他半小时一个电话追寻我的行踪,问我在哪里,正在做什么,对我说他爱我,然后又要我说我爱他,晚上回去后翻看我的手机,询问每一条短信的来龙去脉,追查每一个电话号码的姓氏名谁.我的朋友现在都不敢单独约我,怕B起疑心.我真的快要疯了.
我叹息.
A和B在没有认识之前,他们在性生活中基本是相同的.A以零为主,很少做壹.B是纯零.
当两个人决定在一起生活的时候,有个朋友曾说过:"两个女人怎么可能生活在一起?"
然而他们真得生活在一起,而且生活了半年.
然而这半年真得是非常的不容易.
至少从我与他们合租的这三个月来看,真得是太不容易了.
B的疑心很重,
A则满眼桃花.
正乱想着,B和陈野走了过来.
陈野端着酒杯和A碰了一下,说:"今天是B的生日,我祝他生日快乐,同时也祝愿你们两个幸福长久."
A说谢谢
陈野说我的话还没说完.
然后他指着B手上的伤痕,情绪有一些激动:我和B曾经生活过四个月,吵嘴也不是没有过,闹分手也有五六次,但我从没有动过他一指头.如果说爱一个人就一定要把他伤得那么深的话,我觉得这不是爱,而且动手的人也不是一个男人.
陈野还想说什么,可是A却突然站了起来,拿起外衣一句话不说就走了.
我和B赶紧追了出去.
追一个喝醉的人,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在酒吧不远的大街上,A正摇晃着,我们追了过去.
A指着B大骂,你什么意思?你想让我在所有人面前都抬不起头吗?不管遇到谁你都要把你身上的伤展示一遍给他们看,让所有的人都认为是我在欺负你,是我对不起你.你他女马的够狠.你滚,你昨天不是要和我分手吗?那你就滚,你要是不滚就不是人养的.
B过去扶着A,说他不是故意给陈野看的,房子太热他就挽起了袖子,正好让陈野看到了.
B说对象我错了,下次我不管多热也不挽袖子了.你今天喝多了,我扶你回去给你弄酸汤解酒.
A还是骂,你个贝戋货,赶都赶不走你.你不是喜欢被干吗?是我错了,我不该让你只当壹,老子 A还是骂,你个贝戋货,赶都赶不走你.你不是喜欢被干吗?是我错了,我不该让你只当壹,老子天天趴在床上让你干是我的错.你天生就是零,就喜欢被干,老子错了,你还是滚到那个姓陈的床上去吧.
我从来没有听过A骂粗口,想不到这么斯文的一个男孩子骂起人来居然不是一般的粗.
B的态度则更让我吃惊,他居然笑了.
B说对象你别生气了,咱们吵架不是一回两回了,哪回不是说要分手,哪回也没分.咱们两个人是越吵越亲.
A愣了一下,然后发出一声惨叫.这声惨叫在空旷的马路上显得非常的刺耳.
A绝望了,他说宝贝求你别这样折磨我好不好,我真的不行了,我要疯了,我要崩溃了.我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说着A跪在地下.
B赶紧去扶A起来,我则用身子尽力挡着酒吧的方向,虽说是夜里三点,但要是被哪个认识的人看到了一定会成为笑话.
还好很快过来一辆出租车.我挡下车后和B一起把A扶进了车子里.
在车上,A头靠在B的身上不停的说宝贝我们换换吧,我不愿当对象了,咱们换换吧.
司机向我们投来诧异的眼神,我则装作视而不见。
终于到家了,我和B把A弄到了床上。
我总算是舒了口气,正准备回去睡觉,B突然呀的叫了一声。
怎么了?我问
B伸出左手说,戒指丢了。
生日风波(完)
再给大家介绍一下我家的另一个小主人"欢".
欢被B抱过来的时候只有一个月大,是一只非常活泼的小东西.
这个小家伙原本是B用来讨A的欢心的,但是我一看到这个小家伙就爱上了他,于是就抢了过来.
下面接着讲戒指丢了以后发生的事情吧.
B恳求我不要把丢戒指这件事情告诉A,我答应替他隐瞒。
第二天早晨,我陪B到金店又买了一个戒指,花纹和丢掉的那个一模一样。
自从生日过后,两个人的生活相对来说是比较平静的,既不吵也不闹。
可是我突然有些不习惯了。
每天晚上我都崩紧神经做好准备,等他们吵架的时候我去劝解,可人家就偏偏不吵。
我就象是一个消防员,时刻警惕着火灾的随时发生好加以扑救,可是等啊盼啊就是不起火。于是我甚至很希望他们能吵起来。想到这里我不禁骂自己变态,哪有天天盼着人家吵架的道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每天早晨照例能听到从对门传来的嚸咻声,还是那样充满激情。闹得我家的欢每天早晨也起得很早,不安的汪汪叫着。于是我也不得不早起。先给欢准备早餐,欢吃饱以后他们的晨运也结束了,于是欢照例要跑到对门去和他们玩一会儿。
B渐渐向贤妻转变.有时他会在下班前打电话给我,让我煮一锅米饭.他下班后就买些菜回来,也不要我帮忙,自己动手洗啊切啊炒啊.等A回来以后,四五样菜也炒好了,于是支起桌子招呼我一起过去吃.
B的手艺不错,饭菜很合我的口味.每当这个时候,A就心满意足的举着筷子往碗里夹菜.可是A很在意自己的身村,饮食很有节制,晚饭吃一小碗米饭四五口菜就说饱不吃了.B的饭量也很小,于是每次都是我来打扫战场,把能吃的通通吃掉。
吃过饭后,两个人该吃糖的吃糖该做脸的做脸,我则收拾桌椅刷锅洗碗。
这样的日子过得真惬意。
"欢"清晨都要跑到对门去玩,这已经成为它每天必要的活动.
某个周日,我和B一起去超市买生活用品.
我在宠物专柜把一袋狗食和一些供狗玩耍的玩具放在了篮子里.B摇头说我太宠"欢"了,现在它比你吃得都好.
我看了看B的篮子,里面全是给A买的东西.于是我说你把A也宠坏了,他现在都快变成你的主人.
B摇头说那不一样的,你是在养狗而我是在养人.
我说有时养狗要比养人好.
B气的翻白眼.
突然B坏坏的笑了起来,他对我说,以后别让"欢"亲你的脸了,有时还看到它亲你的嘴,太脏了.
我说不脏哦,我给"欢"洗澡洗得很勤的,而且它吃得东西全是我亲手喂的,从不让它吃脏东西.
B笑得更坏了,而且有点淫荡.他说,可是"欢"每天早上都要到我们那里去哦?
我说那又怎么样?
B说"欢"喜欢撕纸,每天早晨都跑到我们那翻纸篓,把用过的面巾纸叼出来玩.
我一听眼睛都瞪圆了:真的?!那是什么纸.
B白我一眼说还能是什么纸?当然是我们用过的纸喽.而且有一回欢还从纸篓里叼出一个套子满房子跑,害得A爬到桌子底下才抓到它,从它嘴里抢过来.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B理直气壮的说,是A不让我说啊,我很听对象的话.
我吐.
“欢”是我的宝贝,它让我在一人独处的时候至少不会感到孤独。
当然,狗永远也无法替代人,所以每隔一段时间我会通过网络寻找网友,然后见面。
最近我认识了一个网名叫做“秋月无边”的男孩。
据他自己介绍他今年二十二岁,身高一米七二体重六十公斤。他没有视频,但他给我传过他的照片。
照片的尺寸很小,是一个二十刚出头的男孩的侧面照,皮肤白皙气质清秀,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我也给他看了我的视频,虽然我长得不帅但他对我比较满意。于是我们决定见面,见面的时间是周日的上午十一点,地点就在市中心的新华书店门口。
周日的上午天气极好,我性急提前一个小时就到了。我一面耐心等待,一面想着见面时的情形------握手、自我介绍、吃午饭。如果他比较直接我就带他回家,如果他属于矫情类型的我就带他去看电影或者练歌房或者慢摇吧但最终还是要带他回家。咱在这方面很有经验可以说是竹笋在胸。
约会的地点是书店门口,我却站在书店门口不远的一个车站的车棚下,佯装一个等车的乘客,买了瓶酸奶一边喝着,一边侧身向书店门口巡视。这是我约会网友的又一经验,提前到,但从不在指定的地点等候,寻找就近地点观察。
上午十一点,一个男孩准时的出现在书店门口的台阶上。
此时正是书店营业的高峰期,客流量很大,把约会的地点放在这里本身就是一个错误,而且在时间上也是一个错误。
我就在错误的地点错误的时间看到了一个错误的网友。
他的出现就象是铁达尼号突然搁浅在一个狭小的港湾。
庞大的直径造成书店门口严重的堵塞。
他太胖了,我怀疑他那组身高一米七二体重六十公斤的数据是不是搞反了?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他给我的照片是张比例很小的侧面照,如果从正面看,他的脸盘儿倒真得和他的网名“秋月无边”很相配。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对方显然等得不耐烦了,拿出手机拨着号码。我祈求老天我的电话千万不要响。但是现实是残酷的,就在他拨出不久我的电话就响了。我的第一反映就是关机,然后转身跳到一辆刚到站的公交车上,逃命般的离开了那里。
这件事情对我的打击很大,让我在很长时间内都不敢与新网友约会。后来我把这件事情告诉对门。他们听后笑得在床上打滚直喊肚子痛。B说我独身一年多太孤单了,一定要介绍一个男孩给我。我说不用,我相信缘分这东西,该来的就会来。
一月初,S市的博突然打来电话说他想过来看看我,而且还打算在我这里小住几天,我同意了。
博居住的S市是一个不大的小城,距我居住的城市有一百五十公里的路程。
这个小城与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的第一段恋情就是那里发生的。那里有着我太多的记忆太多的故事,还有几个牵挂我的朋友。
每年我都要在S市小住一段时间。为什么要这样?我说不清,可能是对过去的一种追念,也可能是想寻找到一些当年的感觉。 去年的春节期间我又去了S市。
当天晚上我的朋友咏请我在一家菜馆吃饭,咏的朋友们也全到了。其中有一个我没有见过的清瘦的男孩。我
问咏那个男孩是谁,咏告诉我,那男孩的名字叫博。
原来他就是博,久闻大名。
2006年有一个故事在S小城的同志圈里悄悄流传.
我的朋友彭看上了一个男孩.
有一天彭约这个男孩出来玩.玩得太晚了就在外面开了房间.
这原本是一件非常顺利的事情,可是到了晚上该睡觉的时候却出了问题.
男孩不愿意和彭睡在一起要回去.
在彭的尽力挽留下,男孩提出了一个条件.
男孩出一个谜语给彭猜,只要彭猜对了男孩就留下.
谜语是:巧克力和西红柿打架,西红柿输了.打一糖果名称.
彭猜不出来.
答案是巧克力棒.
男孩要走,彭又极力挽留.
于是男孩又出了一个谜,如果彭还猜不出来就没有机会了.
谜语是:西红柿不服气,第二天又找巧克力打架,结果西红柿又输了.打一糖果名称.
彭还是猜不出.
答案是巧克力棒棒.
男孩穿上外衣潇洒的走了.
我听了这个故事哈哈大笑.
这个故事中的男孩就是博.
吃完饭后,我主动和博说话,说很想认识他,我们交个朋友吧,博很痛快的答应了。他的爽快让我有些意外。
当天晚上,我带博回到宾馆。洗完澡以后,我坐着看书,他在被窝里看电视。
你为什么不睡?他问
我在等你出謎语啊。我老实的回答。
博笑了,眼睛发亮,今晚不出谜语,我要摘葡萄。
我放下书,脱光了衣服钻进了被窝。
摘吧,我说。
那晚,我们摘了三次葡萄。
早晨他当他还要摘第四次葡萄的时候,我有气无力的说,求你别摘了,葡萄干你要不?
这就是我和博的第一次经历。
我和博有过一段比较亲密的时期,这个时期虽然短暂但在我记忆中留下比较深刻的印象,这种较深的记忆来源于我对他的亏欠。
他希望我能给一个承诺,但我给不了。
在认识博的时候,我已经和我男朋友分手,可是我内心受到的伤害一直没有愈合。
这种伤别人是看不见的,我把这种伤称为心蚀,这种伤就在心里,他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变淡,反而会增长并且伴你一生。
我喜欢博,我希望他能常在我身边。但是当博想溶入我的生活的时候我畏缩退却甚至内心中有一种隐隐的恐惧。
我突然发现我爱不起来了,我失去了爱的信仰。
我失去了爱的信仰。
博爱我,我喜欢博,喜欢和爱是不一样的。
朋友们一致反对我和博的交往,理由只有一个,博和他长得有些相象。他们说我并不爱博,我只是在博的身上寻找过去的影子。
有一次在高潮过后,我在床上喘息着,博在一旁默默的点了根烟。
你刚才又喊我宝宝了,他说。
这是我和他的约定,当他知道宝宝这个含意的时候,他不允许我这么叫他,但我总是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
“你在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我正在努力的想从过去跳出来。”
“那你慢慢跳吧,我等不到你跳出来的那一天了。”博一边说着,一边很利索的穿好衣裤,然后是关门的声音。
就这样我和博分手了,
后来他变成我的弟弟。
知道博要来的当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失眠了,想起以前和他的那些点点滴滴。很艰难的入睡以后恶梦一个接着一个,我一会儿在森林里奔跑,一会儿在山间小道上爬行。早上我突然腰痛的爬不起床。好不容易爬起来却痛得弯不下腰穿袜子。只好光脚穿了鞋子。
我艰难的穿好衣服到社区的门诊部去找医生。坐诊的医生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一脸的和气与微笑,我感觉他看到我以后眼睛一亮然后就更和气更微笑了。在做纪录的时候医生问我是不是和另外两个男孩住在五栋一单元一楼?
我说是啊你认识我?医生笑着说,我就住在你们隔壁那单元,和你们也就隔了一堵墙。。。。。。
我当时别提有多尴尬了,旧社区的老房子一般隔音都差。想来这位医生每天晚上必定也保受我那两个室友很有穿透力的嚎叫的困绕。
你结婚没有?我问医生。医生摇摇头说没有,于是我对他的同情又加深了一层。
然后开始检查,他先问我婚否?我说否。他仔细的看了我一眼,说怎么还不结婚啊。我说这和我生病有关吗?他讪笑着说没有多大关系。然后又问我晚上是一个人睡的吗?我说是啊。他说你好好回忆一下昨天晚上到底是哪个动作失误了?
我想他似乎并不在意我的腰痛,而是对于晚上发生一些细节很感兴趣。
诊断的结果是受风。医生给我开了几贴风湿止痛的膏糖,然后很热情的叫我躺在里间的病床上,要为我先贴一剂。
我掀起衣服老实的趴在病床上,医生把膏糖放在碘酒灯下烘烤了一会儿,然后贴在紧挨着我屁股上方的部位贴了上去并轻轻的揉搓着。
有感觉吗?他问
我说有。
我心里想,幸好我得的不是痔疮。
膏糖还是比较管用的,到了中午的时候,腰已经不是很痛了。
S市的班车走高速公路到这里需要大约两个小时的时间。下午四点,博发来短信告知我他已经上车。 在接到短信的一个小时后我出门到车站去接他,这时下雪了。
这是今年入冬以来W市下得第一场大雪。
雪下得又急又大,一会儿的功夫整个城市都白了。街道上的汽车排成了长龙缓慢的爬行着。快到车站的时候,出租车走不动了,我付过车钱后步行来到车站。
天冷极,我站在车站门口等待着。博发来短信说他手机快没电了,雪大路滑班车走得很慢,估计到达W市会很晚。后来果然他的手机没电了,因为我给他的短信他一个也没回复。
我不清楚博到底几点到,于是就站在车站口一直等着。一辆辆班车满载着乘客进入车站,我象车站保安一样看着从班车里走下来的人群,直到乘客全都下完为止。
晚上九点,车站的候车室关门了,停车场空荡荡的,我还浑身冰凉的站着。
说来惭愧,最后居然是博找到了我。原来他坐的班车因为到站太晚所以没有在停车场停车,司机把车开到交通站旁的一片空地把乘客放下后就开走了。博没有问我等多久,而我也没有办法帮博拿行包,我都冻木了。
一年不见,博的神情多了几分淡然.言谈举止也表现出了我欣赏的风度。总之与去年这个时候想比,他帅气了也好看了.
人还是以前的人,感觉却不同.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别人家的东西总是好的.
回到家里,对门的两个都跑过来看博。军悄悄的对我说博长得好看,这话当然不能让小峰知道。但小峰一看小军的嘴型就知道小军在说什么,于是脸上立即露出不悦。
我一直认为小峰可以把吃醋上升到防恐的高度。
他几乎不放过小军手机上的每个人电话和短信纪录。一旦发现有可疑的号码就马上把电话打过去试探对方。我劝他不要这样做,这样做是对小军的严重不信任。小峰则告诉我说他就是不放心。小军太花心了,他怕小军背着他在外面乱来。我说他的电话不光是男人打,还有女人打啊。小峰说就算是女人打的也不能放过。小峰对女人也是可以的。万一他喜欢上女人怎么办?
我说你疯了,你既要防男人又要防女人,你这样累不累?小峰说我就是疯了,自从跟了他以后我就疯了。
他们离开我房间以后,我和博聊了起来。博对我说了他这一年的生活情况,说得很简单。其实他不说我也知道的,S市的朋友常把关于他的一些事情告诉我。我知道他这一年来也交了几个男友,但是时间都非常的短。关于博的消息全是负面的,无非是他与某某人如何,然后又与其他什么人如何之类的花边。 在同志圈里有这样的一个现象。一个男孩如果见得人多了,在一些人的眼里他就“烂”了。其实我觉得这没有什么,所谓的“烂”就是一种成长。你不可能让个正值青春的男孩,在花一样的年纪中让他守身如玉一如贞洁烈女。他是有欲望的,无论是心理上的还是生理上的。如果要强行的扼制这欲望,在我看来那才是不正常的。然而绝大多数男人都是自私的,总希望自己找到的人就是一张白纸,然后由自己来在这张白纸上写写画画。
我不在意博是不是“烂”了,我在意的是他生活的开不开心?
博谈到了他这次来W市的目的。他想找一个男朋友。
故事写到这里,我想再用A和B来称呼对门的两个男孩,可能在阅读上会给读者造成一些混乱。所以在以后的更新中,我给他们取了名字。A的名字叫小军,B的名字叫小峰。
晚上十二点该睡觉了。我准备在地上打地铺睡,博说不用他要上网聊天。
博一面给手机充电,一面打开了本地的同志聊天室注册了一个“今晚想见”的名字。不一会儿就有好几个人找他聊天,然后加入QQ视频。一个半小时的功夫,博和五个网友视频,他选中其中一个样子长得比较满意的,互留了电话号码。对方把电话打了过来,博和那个网友聊了几句,很快敲定了见面的地点。
博穿好了外衣同我道别。我嘱咐他路上小心,如果见了面不满意就赶紧回来。
博走了以后,我躺在床上看了会儿书,心中有一点点失落。
我把这种失落的感觉沉沉的带入梦中。
这一觉我睡得好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二点。我感觉整个身子都在旋转着。我是被冻醒的,我感觉全身发冷,我盖了两床被子,可是一点都不管用。我的头好晕好痛,我忍不住轻声的呻吟着。
又过了一个小时,我听到小峰敲门的声音。他走了进来很奇怪的问博在哪里?我说博昨天晚上就出去见网友了。小峰很意外,他一直以为我和博没有起床。他说从早上小军工作走后就听到你叫唤的声音,以为你和博在晨练。后来叫唤声一直持续了两个小时,才觉得这叫声不象是很爽的声音,于是就进来看看。
我对峰说我不舒服,我可能是病了。峰用手摸了一下我的额头,说好烫,然后赶紧跑回去拿了一个体温计插进了我的腋下,又给我倒了一杯热水让我喝。
看了温度计以后他马上把我的被子掀起来,让我穿衣服说要送我去诊所。我不要紧的,躺一会儿应该就没问题了。小峰瞪着眼睛大声说,开什么玩笑,都烧到三十九度了,你想烧死啊。
我被他硬拉起来,穿好衣服以后小峰扶着我去了诊所。
坐诊的还是那个中年男医生。
你怎么又来了?他惊奇的问。
我从来没烧过,没想到会烧得这么厉害。
中年医生给我开了一盒退烧糖还有三天的输液。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打过吊针,这是头一次。
我躺在沙发上,看着糖瓶里的糖水一滴滴的往管子里滴着。小峰把退烧糖用热水冲了让我喝。
这时中年医生又走过来坐在我旁边的沙发上,问我现在是不是好点了。我说已经感觉不晕了。
医生对小峰说,你的朋友是受风了,晚上一定要给他盖好被子。年轻人火力壮,但也不能不注意身体。特别是晚上的时候,千万不要光着睡。
小峰奇怪的看着医生。医生不好意思的笑了。这时又来了一个看病的病人,于是医生走了。
小峰说这个医生好奇怪哦,说话感觉怪怪的该不会是同志吧。
我摸着还在发烫的脑袋说,八成是吧,这个医生就住在我们隔壁。你们晚上的动静估计他都能听到。
小峰无所谓,说听到就听到呗。爽的时候就要叫,总不能把嘴堵住吧?
输完液以后小峰又扶着我往回走,雪还在下着,很大。我身上的烧基本上退得差不多了,脱了衣服躺在床上又沉沉的睡去,一直到晚上十二点才醒过来。烧彻底退了,而且腰也不痛了。我打开手机看到有好几个未接来电还有几条短信,是博的。短信里博说他现在很好,晚上不回来住了,要我不要担心。
看完后我回了一个短信,告诉他大雪天冷,多注意身体。
欢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在床边不停的打着转转,大大的眼睛讨好的看着我。我拿出一根火腿肠咬成一片片的喂他。
对门一点动静也没有,很可能是到酒吧喝酒还没回来。
我站在窗前,雪还下着,大片的雪花在路灯下闪着莹光急促的落在地上。忽然想起数年前的一个冬夜,也是这样的雪,这样的风,两个衣衫单蔳的男孩手拉手相偎着在雪地里走着。
我送你回家,看着你进了家门,然后我再冒雪独自一人步行半小时走回我的家。虽然是一个人,但心里有你,于是全身都暖暖的。
夜里三点,我还在看书,小军和小峰回来了。他们看我房间还亮着灯,于是敲我的房门。我请他们进来坐一会儿,小军说不用,就是想看看我病好了没有。看到我气色恢复的不错,两个人就没进来。
两个人进了自己的房子关上了门,然后我就听到吵架的声音。不过这次吵架和以往不同。两个人压低嗓子轻轻的吵,可能是怕影响了我的休息吧。
我突然有一点羡慕他们,
至少,他们还有架可以吵。
第二天早晨起来我去门诊又挂了一次吊针。挂完以后我回到家从抽屉里翻找出健身卡,这卡自从办好以后我就没去过几次。想想这次病得这么厉害可能是和我平时缺乏锻炼有关,于是我决定从今天开始多做运动。
我在健身馆的跑步机上跑了不到二十分钟就累得不行了。本来还想做几组器械的,但累成这样显然是不能再练了。
教练白杰在05年全省健美大赛中获得过冠军。这小子个子不高但体型很棒,胳膊比我的腿还粗。他正在接电话,他把电话拿到手里,胳膊半弯着,把头努力的往电话上凑。我看了一会儿,才想明白他打电话为什么这么吃力。他胳膊太粗了,以至于影响到他胳膊的弯度。
等他打完电话后我问他,白教练,你平时洗澡的时候手能不能摸着自己的背?
白洁说不能,别说背了,有时摸后脖梗子都有摸不到的时候。
那你平时后背痒了怎么办?我问
白洁说那还能怎么办?找人挠呗,实在找不到人就自己靠在墙上蹭几下。
我感慨的说,没想到八块肌多了也会有这样的烦恼。
白洁说那可不?而且烦恼不止这些,就拿健身馆的洗手间就很让我头痛。只有蹲位没有马桶。我腿粗蹲不下去,每次只能半蹲。
白洁一边说着一边半蹲着学着他上厕所时的姿势。
我说你蹲就蹲呗,干嘛两手还掰屁股。
白洁说废话,我得把屁股掰开啊。
我哈哈大笑,心想,幸亏你不是同志,幸亏你不是0。
我在浴室用热水冲了一下身上的汗,然后穿好衣服站在镜子旁梳理头发。镜子里的这个男人一脸的疲惫,毫无生气。
心情不好的时候干什么都不顺。头发梳理成型后用啫喱水定型怎么都定不好。我从瓶子里又挤出一大堆啫喱水继续往头上抹,还是不行。头发不但没有成型而且全塌了。啫喱水失效了?我拿起瓶子想看看生产日期。
生产日期没找到,但看到瓶子上的标牌后我又把衣服全脱了跑到浴室把头发重洗了一遍。
包里有两个颜色一样的瓶子,一瓶是定型啫喱,还有一瓶是三个月前买的润滑油,自从买来后就一直放在包里没有用过。。。。。。
在老妈那吃了晚饭回来发现整个小区漆黑一片。买蜡烛的时候商店的老板告诉我说是线路故障,明天上午才能休好。
我给小军打电话告诉他这里停电了,他们两个可以在外面吃晚饭不必那么早回来。两个人很听话,到了凌晨一点才回来,那时我还在烛光下聚精会神的看书。
他们回来不久小军就敲我的门,我打开门看到小军光着上身站在那嘿嘿的笑,把你的油给我用一下,我忘记买了。 我从包里把油拿出来给他,关了门继续看书。
对门传来一阵忽高忽低的呻吟。书我看不下去了,因为这呻吟声叫得和以往不太一样。就连平时对房事充耳不闻的“欢”也从狗窝里跑出来,站在门边竖着耳朵听着。
突然对门的门开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是敲门声。我打开门一看,小军只穿着裤头一脸怒容的站在那里。
怎么了?我问。
小军气得脸都青了,死韩柯,你想受死我们,你看看你给我的是什么油!
他愤怒的把瓶子扔给了我。我接瓶子一看,是啫喱水。。。。。。
尽管我给小军一再解释这是一个误会,小军还是觉得这个误会太不可思议。我又拿出那瓶润滑液和啫喱水的瓶子做比较,两个瓶子除了字儿以外颜色大小都一样。小军看了以后勉强接受了我的解释。我把润滑液给他,告诉他可以再继续。小军一听又气得直抖,你以为这是在通下水道吗?想继续就能继续?我知道我又说错话了,说声对不起,然后呯的一声把愤怒的小军关在了门外
第二天一大早,我到保健品批发商城的一个销售部批发了十瓶润滑油和一打三套一小盒的杰士邦。批发价很便宜,油四元一盒,套子三元一盒。这价格比零售店便宜很多。销售部的老板以为我是开性保健用品店的。他很热情的问我要电话号码和店址,说以后如果要什么货只要打个电话就可以送货。
我拎着东西回来,小军已经工作去了,小峰才起床也准备到他的店里去。我把油和杰士邦送给他,为昨晚的事情道歉。小峰说没什么的,只是当时感觉有些不舒服,事后洗完澡就没什么事儿了。然后小峰看了看袋子里的油,突然笑起来说,买这么多做什么?这又不是炒菜时用的花生油,每次要放很多?
小峰临走的时候给我一个QQ号,叫我加这个人聊聊,我问为什么?他说这是他的一个网友,长得不错。我说我现在不想找男朋友。小峰说我也没想着让你找男朋友,我的意思是你和他聊聊,最好能聊到床上,反正你现在是一个人。
下午博突然给我打来电话,约我出来吃晚饭。
晚上七点,在一家湘菜馆的小包厢里我见到了博还有他新找到的男朋友。
博看起来更瘦了,但是精神非常好。
博向他的男朋友介绍我的时候说,这是我的哥哥韩柯。
博的新男友的名字叫苏,看样子年纪在四十左右,很成熟很稳重。博在他面前既任性又挑剔。三个人点了六个菜,我说太多了,博说不行,一定要再加两个。苏很听博的话,博说什么就是什么。
苏不是本地人,他在这里做建材批发生意,妻子儿女都在外地。吃饭的时候,苏把博喜欢吃的虾剥好放在博的碗里,表现的极尽恩爱。
苏问我怎么没带朋友来,我说我现在是一个人。博对苏说,我哥是一个身上有很多故事的人。我哥只交过两个男友。第一个是七年,第二个是六年。
苏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对博说,我们可以在一起十年。
我杯着茶杯淡然一笑。
爱情这东西,不是契约。
正文:
博在离开W市的最后一天晚上来看我。
博来的时候拿来了一条牛仔裤,他轻描淡写的说这是昨天他在jackjones买的,回去穿了才发现有些肥,所以拿来让我穿上试试。
我穿上很合适。博笑着说那就送给你吧。
我知道这是他专门给我买的,只是怕我不要所以才这样说。我记得很清楚,博的尺码是26,他不可能给自己买大三个号的裤子。
博第二天走的时候我没有送他,只是打了个电话祝福他一路顺风。
二月一日的晚上我被吵醒。
朦胧中听到小军和小峰在争执着,然后又听到呯的一声关门的声音。
早晨我买了早点叫他们出来吃,看到房子里只有小峰一个人。
我问小峰你男人怎么今天走得怎么这么早?小峰揉着有些肿涨的眼泡说确实走的挺早,不要脸的五点钟就走了。我说你们又为什么事情吵架了?小峰说这次是为了小军以前的老情人王飞,这个骚货一直缠着小军不放。昨天晚上他突然给小军打了一个电话,说被人打了,正在医院里抢救呢。小军接到电话以后觉也不睡就要赶到医院去,我不让他去,就吵起来了。
我问王飞伤得重不重?小峰说谁知道呢?也许只是一点皮外伤。然后小峰开始对我说王飞过去是怎么样骚扰小军的。这是他第N遍向我述说了,难得的是每次他都能一字不差的把那些大段的场景文字绘声绘色的背下来。我硬着头皮听着,脸上尽量保持着同情,手心痒痒得恨不能抽他。
吃过早饭我接到小军的电话。他问我现在手里有没有钱?我说有一些,你要多少?小军说我现在医院里,王飞的头昨晚让人给打破了,现在正在医院里躺着呢。还差两千块钱的医糖费你能不能先给我垫着,我年终奖发下来就还你。我说没问题我这就把钱给你送去。小军在电话里连声道谢,然后又叮嘱我这事千万不能让小峰知道。
上午十二点,我在市医院的急诊室里看到了小军以及头被包得象汤圆一样,躺在病床上的王飞。
我问王飞脑袋是怎么被人打的。王飞叹了口气说,别提了,马上就要过年了还摊上这么一件事,老娘我真是倒霉透了。
王飞好象还有一些不太清醒,他断断续续的向我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昨天晚上三点钟他从酒吧里出来,边走边给朋友打电话。就在这个时候,从对面来了两个年青的维族小伙子。这两个人好象是喝醉了,相互搀扶着一歪一斜的走过来,其中有一个手里还拎着半瓶啤酒。
当两个人从王飞身边走过的时候,王飞下意识的往旁边躲了一下。原以为两个人已经从他身旁过去而且走远了。谁知道刚打完电话就感觉后面有动静。回头一看,身后就是刚才那两个维族男人。还没等王飞醒过神儿来,那个拿酒瓶的男人抡起酒瓶啪得一下砸在王飞的头上,酒瓶碎了,王飞当时就昏了过去。
等王飞醒过来的时候,脑袋上血还在流着。身上的包还有手机全都不见了。他想爬起来但动不了,于是就大声呼救。这时夜深人静,街上行人稀少,有几个人看到他了,赶紧一溜小跑躲过去。喊了大概半个小时,几个刚窜完场子的三陪女从不远的慢摇吧里走出来,听到呼救声就跑过来看。见王飞伤得这么重,于是她们把王飞扶起来叫车往医院送。
这时王飞头上的血还没有止住。一个女孩子拿出手絹捂但是根本捂不住。于是她灵机一动,从包里掏出一片卫生巾扣在王飞的头上。
血止住了。
讲到这里,王飞对那几个女孩子是深表感激。说等老娘病好了一定要好好谢谢她们的救命之恩。同时又大发感慨,老娘昨晚在酒吧里还对人说,要象真正的女人那样也要用卫生巾,没想到这话刚说出不久就用上了,只是没用在正确的地方。
我嘿嘿的笑,说用得很对,你看,都是止血的。
正聊着,又有一拔人来看王飞。到底是G圈里的名人,稍有闪失就有这么多人来看。其中也有几个我认识的人,数年不见都一个个的变成了妖精。妖精们对我表现出格外的亲热,哥哥姐姐的乱叫一气,叫得我心里发毛。
王飞看到这么多人来看他,一下子又来了精神,他把昨晚的奇遇又说了一遍,好象做英雄事迹报告似的。我对这样的场景显然已经不太适应了,正准备走,无意间看到王飞很自然的握着小军的手,而小军毫不在意,一付乐意接受的表情。我想,也许小峰的担心是不无道理的。虽然小军和王飞早就分手了,但毕竟他们曾有一段很深的爱情,两个人如夫妻一般的生活过一年,有太多的爱与恨相互交织,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从医院出来后我突然很想看卡通动漫,于是钻进一个网吧里找了台机子,打开网吧的内置影院,居然发现里面有圣斗士冥王篇,这可是我以前最爱看的。我打开文件一集集的仔细看着,当看到沙加死掉的那一段时候,我的脸上全是泪。正准备从包里掏纸巾擦泪,突然感觉身后有人,回头一看,后面站着三个小网管也在看,太尴尬了,一个老男人看动画片看得落泪原本就是很没面子的事情,居然又被一群小男孩看到。我一下子没了看片的心情,关掉机子离开网吧。
晚上原打算到老妈那去蹭饭的,小峰打电话说他今天做了晚饭,叫我回去一起吃。
我原以为回去以后又会看到小峰和小军吵架,可出乎意料小峰一点都没有生气。他心情极好的做了五个菜一个汤,吃饭的时候根本不提王飞的事情。小军也表现得很积极,吃完饭以后主动去洗碗,这让我感觉很恐怖,总担心会出什么大事,但回到房子一直到深夜,对门静悄悄的,一片风平浪静。
夜里上网的时候,我在QQ里加了小峰前天给我的QQ号,这是一个网名叫做如果还有明天的男孩。我们在QQ上简单的聊了几句,互相做了介绍。他问我有照片没有?我给他传了一张我的照片,他说我是他喜欢的类型。然后他也把他的照片传给了我,一共两张,一张是他的视频照,很瘦的一个男孩,五官长得很清秀。第二张是他的下身小弟弟照,一点也不清秀一点也不瘦,张牙舞爪的很霸道的挺立着。他问我是否对他感到满意?我说我只想看看你长的什么样,没想到你还有额外奉送。他说没关系,既然要交朋友就要相互了解才是。我问他是不是给很多聊友发过这样的照片?他说是,只要他喜欢的网友他都发。
我很喜欢他直率,于是约好春节后见个面。
我发现我正在慢慢的变C。
受小峰的影响,我越来越喜欢在镜子面前仔细的照自己,尽力忽略我外表上的缺点,欣赏那极少数的优点。
每天早晨,小峰在梳理头发的时候,可以超过五次询问我他的发型是否已经到位?我也会用同样的次数来询问他。我们相互为对方的头上涂抹发胶,整理发型,直到彼此都满意为止。
小峰几乎每天都要做面膜。他经常把一些他觉得很有效的面膜眼贴拿给我用。渐渐的,我和小峰的洗面奶控油水之类的东西就混在了一起,现在小峰每天早上都要跑到我房子里来照镜子,因为我的镜子比他们房子里的大。
年三十上午小军回S市父母那过年。小峰没有和小军走,因为他的父母在W市。
近几年每年大年初三这一天我都要去S市,因为初四是我朋友咏和泽的生日,生日过后我还会在S市小住几天。
大年初三的上午,我约了小峰一起去S市。
我和小峰坐长途汽车到达S市后就在车站分手,小峰要去小军家里给他父母拜年,而我要到咏家里去。
咏和他的男朋友在家里正在打扫房间。
咏又胖了一些,他看了一眼我身上穿的毛衣,然后就低下头不再看第二眼。他一边擦拭着窗台,一边指挥着他的男朋友如何清理房间的垃圾。咏的房间很大,打扫起来是一件很费力的事情。
我把行包放在客房,然后躺在床上一直睡到天黑才出来。
吃晚饭的时候,咏说了一句话:你是不是不知道该怎么C了?
我说我一直是这样,为什么你以前没有说过我C?
咏说那个时候你很清纯,看起来一点也不C,不象现在这样。
说完以后,他继续和他的男朋友聊着他们关心的话题。
我微笑不语,继续吃着。
十年前,我把我的清纯给了谁?
晚饭后我给博打了电话。博问我什么时候走,我说打算住几天就走。博说,你不要在咏那住了,明天你到我这来住好吗。我对博说你男朋友不是来看你来了吗?我要是到你那住肯定不方便。博还是坚持让我到他那里住。博的好意让我为难,我想了想,告诉他明天见面的时候再做决定吧。
晚上我做了一个梦,在梦中我又看到了那间小小的出租屋,在房间的木床上躺着两个瘦瘦的男孩子。一个拥着另一个沉沉的睡着,两张嘴唇居然不知不觉的相互亲吻着。床头上放着一台很小的录音机,里面传出一首现在很难再听到的歌,《味道》。
第二天清晨我很早就起床,洗过澡后开始梳头,等我对着镜子把衣服穿好以后才发现咏正坐在沙发上呆呆的看着我。
怎么了?我问。
咏摇摇头说太可怕了,你从起床后就一直照镜子,其间你梳头的时候问了我六次发型整理的如何?穿衣服的时候你又对着镜子足足照了半个小时。你一大早对着镜子一共照了一个小时。
我又对着镜子照了一下,觉得还可以,于是我对咏说,我们走吧。
咏一边收拾沙发上的靠枕一边问,去哪里?我说你昨天晚上不是说今天要我陪你一起到爸那吃午饭的吗?
咏手里的靠枕“噗”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你就穿成这样去见我爸?咏问。
我说是啊,怎么了?
咏摇摇头说,不可以,我们去老人家那里是去吃午饭的,不是去赶场子的。今天晚上我过生日,你怎么C都可以,但是在爸那里绝对不行。
于是我只好从行包里挑了一件不闷骚的衣服先请咏过目,得到咏的认可后我换下了那件闷骚的毛衣。换衣服的时候发型被搞乱了,于是我又对着镜子把发型整理了一下。
在咏濒于崩溃之前,我终于收拾好了一切。
到了咏父家里,咏的父母热情的和我打招呼,咏的母亲说一年不见,我比去年要瘦很多。这是今年春节我听到的最舒心的一句话。
我给咏父买了一件毛衣,老人家穿在身上试了试,很合身。咏责备我颜色选得太艳了,咏父只是呵呵的乐。
咏父做得一手好菜。这一手好菜中又以四川扣肉最能勾起我的食欲。每年春节临近的时候,我都会想起老人家的扣肉,一想到扣肉我就会流口水。所以,吃扣肉是我来S市的又一动机。咏的厨艺来自于他父亲的亲传,他烧得鱼很对我的口味,可惜现在他已经很少下厨房了。事实上,我有八年没有吃过咏烧的鱼了。
咏的大姐二姐还有四妺全回来了,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咏把扣肉放在我面前,说这家伙爱吃这个,我毫不客气的吃掉了一大半。咏的姐妹中,咏的妹妹和我最熟,但这几年我来S市的次数明显比过去少了很多,和她见面的机会更是非常少。所以她对我也没有以前那么热情了。我想,更多的原因可能是她已经猜到了她的这个哥哥是个同志,所以对我的态度也冷淡了很多吧。
吃饭的时候,咏的母亲问我怎么没和你的表弟一起来?我问哪个表弟?咏母说就是在S市工作的那个表弟嘛,前一阵子小咏还把他带到家里来了。
我点点头说对,那是我表弟,他今天有事来不了。
咏母说的那个表弟就是咏现在的男朋友。
咏的男朋友的名字叫旭。一年多以前,当他来到咏身边的时候,我只以为他不过是咏生活中的又一段短暂的插曲,没想到一年多以后这段插曲已经成为主旋律,甚至成为我的表弟。
我一直看不准旭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的性格和个性都是我无法看透的。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很喜欢咏。非常喜欢。对于咏来说,有了这一点就足够了。
从咏父家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
咏急着要回家去换衣服,生日聚会的时间是七点半,算算时间还真有点紧。我说我还想找一家发廊把头发弄一弄。咏急了:现在哪里有开着的发廊?再说你要把头发弄出来那要等到几点?回去,我给你弄。
回到咏家里,我先冲了个澡,然后坐在板凳上乖乖的让咏用吹风机给我整理发型。咏的手在我的头上轻轻的挠着,感觉真得很舒服,这是我和他分手七年后他第一次这样对我。发型整理好后我对着镜子看了看,不是很好,喷了太多的发胶感觉头发很硬,象一个壳子扣在脑袋上。但我还是很高兴,因为这是咏给我整理的。
生日聚会的地点在S市中心的一家酒楼的大包厢里。
我和咏还有旭来到酒店的时候,聚会的另一个寿星泽早就在包厢里恭候了。
泽的身边又换了一个我没有 见过的男孩。我想这应该是他的新男朋友吧,这几年泽为了寻找自己的另一半一直做着迄而不舍的努力,希望他能尽早结束这场马拉松式的寻觅。
我们刚到不久,言和丽就到了。
言和丽是一对爱情很深的拉拉。算起来,两个人在一起共同度过了十一年的光阴。当她们在热恋的时候,我和咏也正如胶似漆。如今,我和我的第二个男朋友分手都有一年半的时间了,而她们两个人还在一起,真是让人羡慕。
晚上七点半各路神仙陆续到了,小军和小峰也来了。小峰一进来就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因为是小峰第一次来S市,很多人都没有见过他,看到小峰后他们都说小峰和小军长得很象。
我和小军住在一起有半年了平时很少注意这个,经他们一说我才仔细的看了看,小峰和小军从外表上看长得真有七分相象,两个人站在一起就象亲兄弟一样。果然有夫妻象,这就叫做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博是最后一个到的。
我问博怎么没和苏一起来?博说苏是一个不喜欢热闹的人。
博的话很少,和我上次在乌市见面的时候又不一样了。
到了八点半的时候,二十人的大餐桌就已经坐满了。
开始上菜的时候我对咏说我不能喝白酒。咏说不可以,今天来的人都必须喝白酒。正说着,我看到旭正弯腰拆着一个大箱子。
箱子里面全是当地的特产――-53度苦瓜酒。
酒桌上的气氛非常热烈,大家在咏的带动下频频举杯一饮而尽。喝酒的酒杯很大,五百克的酒瓶装四杯就空了,几圈下来后一箱子白酒就没了,于是咏又吩咐旭出去再拿一箱回来。大家一个个喝得脸红脖子粗,说话的声音也大了。桌子上的男人们带着酒意原型必露,有几个在那里叉着腰翘着兰花指老娘长老娘短的斗起嘴,刺耳的尖笑声不时的从这些男人们的嗓子里挤出来,分贝甚高,吓得女服务员跑出去不敢进来。
我的酒量一般,喝了四杯酒以后就感觉头晕。博怕我喝多了,悄悄把我酒杯中的酒倒掉换成水。但苦瓜酒味平易上口,刚喝的时候感觉不错,可后劲大很容易上头。即便我后面喝的几杯全是水,不一会儿我还是感觉天眩地转。
我站起身来要去洗水间,博要扶我走我拒绝了。进了洗手间我蹲在马桶旁哇的一下狂吐起来。正吐的时候又跑进来一个男孩,也是我们那一桌的,脸生我不认识不知道是谁的朋友。他好象也喝多了,进来以后看也不看我一眼,拉开拉链就要放水。我赶紧挥手制止他,示意他等我吐完了他在尿,于是他就站在我旁边等我。
等我吐干净了意识也清醒了一点,一闪眼看到那个男孩裤子的拉链还开着,手还扶着自己的老二傻愣愣的站着。我想站起来,但头有点晕好半天站不起来。正在这时候洗手间的门突然开了,小峰跑了进来,看到蹲在马桶旁的我和站在一边的那个男孩,急忙说声不好意思你们继续,又把门又关上了。
我知道小峰一定是误会了,而且这个误会是很难解释清楚的。我本该怨恨这个醉酒的男孩毁了老子的清白,可是呢,我又怨恨不起来,他长得还不错,而且手里握着的那个小弟弟也蛮可爱的。
他看我站起来以后就挥手示意我靠边站,然后他在马桶旁用手扶着他的小弟弟毫不客气的放起水来。这下轮到我站在一旁呆呆的看他。他放完水以后,很舒服的长呼一口气,用力抖了抖小弟弟,然后很认真而又细心的把小弟弟安置在白色的小T裤里,一边系裤子一边回头对我说:扶我一把行吗?我现在不会走路了。我说我扶你,好啊,那谁扶我呢?我也走不动了。男孩儿哈哈大笑,说好,我们相互扶着,四条腿走路要比两条腿稳一些。我说好啊。于是他伸过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也伸手搭在他的肩上。这时他的脸贴得我很近,我看到他白白的脸上长着几个嫩嫩的粉刺。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男孩说他叫福。
我们就这样相互扶着走出洗手间。一出来就看到小峰微笑着站在门口等候,看到我们,小峰的脸更象被春风吹拂的花蕾,一下子绽放了。我不想向小峰解释什么,扶着这个叫福的男孩走回包厢。进去以后,福放开了我,走到一个叫做洪的男人旁边坐下。洪是咏的朋友,但我和洪不熟,只是点头之交。
我重新回到坐位上坐下,可是我的心却一直没有回到我原来的坐位。我一边漫不经心的和博聊着天,一边把目光不时的瞟向坐在洪旁边的福。洪觉察出这一点,脸上露出不愉快的神情。博很快也看出我的失态,他笑着对我说,那个男孩是洪最近认识的人,也是从W市过来的。
你是不是看上他了?博问。
我说,这个男孩儿很有意思。我把刚才在洗手间里发生的事情讲给博听,博笑了起来,他说哥你不觉得这个男孩和你很配吗?我说我只是觉得他很有趣很特别,我没其他的意思。博说,哥你的鼻子变长了。我说我没有撒谎所以鼻子不会长。
博又劝我不要住在咏那里。他把一个房间的钥鍉塞进我手里让我今天晚上就住过去。我推辞了。博说,哥你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但在爱情上,哥你真的天真得象个孩子。
博的话象针一样在我心里轻轻的刺了一下。我看到咏和旭正在和身边的朋友碰杯,两个人言谈举止间形成的默契如夫妻一般。我回头对博说,弟,我什么都明白。他曾伤我伤得最深,但我曾把我最纯的爱情给了他。从分手到现在有七年了,可我就是放不下过去。我知道我这样做是不明智的,可我就是时常忍不住想来看看他。
博望着咏,良久,说,其实咏最珍贵的东西就是你,只是他现在不知道,或者等他老了,玩不动了,回想自己过去的日子的时候他才能明白这一点。而你,哥,你明白的太早,所以你才痛苦。但是你的痛苦咏是不知道的,就算是知道了,哥,你们也不可能再向从前那样了。我知道,哥你恋得是从前的那个咏,不是现在的这个,从前的那个咏早就消失了,哥,放手吧,你应该换一种生活,你应该比他们活得更幸福。
博说得话让我无言以对。
凌晨一点酒宴到了尾声。洪带着福最先离开,然后其他的朋友也纷纷离去。我和博走出酒店的时候,苏早就在外面等候。看到博,苏马上微笑的迎过来,把脖子上的围巾摘下来给博围上。然后亲自护送博上车。
我目送博渐渐远去,然后和咏他们一起乘出租车回去。
第二天上午我准备离开S市,临走的时候我给正在加班的咏打了电话。听说我要走他有些意外,然后说随时欢迎我常来玩。
我给小峰打了电话,告诉他们我准备今天走,小峰说他和小军也准备回去,于是我们约好在车站一起走。
中午两点,我们离开了S市。
正月十五的这一天,我在老妈家吃了饭回来。房子里静悄悄的,欢也躺在窝里睁大眼睛一动不动。小峰带着小军回父母家吃团圆饭还没有回来。我刚打开QQ就看到有人和我聊天,我点开一看,是一个叫做如果还有明天的网友。我查了一下过去的聊天纪录,才想起这个人是小峰介绍给我的网友,我在春节前和他聊过的,他给我传过他的照片还有他小弟弟的照片,聊天纪录上显示我还约他春节一过就见个面的,时间一长我都忘记了。
我点开视频和他聊了一会儿,他问我为何这么久没有和他联系?我说最近很忙没有时间上网。他说那你现在有时间了,对吗?我说对。他说,那好,我们今晚见个面好吗?
我明白他说的见面是什么意思,无非是想来一次一夜情。我好象有三个月没有性生活了,考虑了一会儿,我告诉了他我的电话号码以及见面的时间和来我这里的行车路线。 晚上十一点,我接到短信,他已经到了,我穿了外衣出去接他。
走到车站我看到一个瘦瘦的男孩站在那里,肩上挎着一个大大的包,从侧面看,就象是一个展翅的风筝。天黑路灯下看得不是很清楚,只是觉得他没有照片上那么清秀。
我走过去和他握手,发现他的手指比我的还要细,我们相互介绍,他告诉我他叫明,他说话的声音很细,很飘。这声音觉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天生如此。如果在电话里听,一定会以为是女声。介绍过以后我带他往回走,我告诉他现在房子里就只有我一个人,小峰他们不在家。小明问我小峰是谁?我说小峰不是你的朋友吗?就是他把你的QQ号给了我。小明说他不认识小峰是谁。我想,也许是小峰从其他人手里得到的吧。小明对这件事情不是很在意,他说他在很多交友网站上留有QQ号的,也许小峰是在那里看到的。
等到了房子里我在灯光下细看了一下,有些后悔不应该凭一时的冲动,这么晚把他叫过来。小明的五官长得不错,至少比我好看得多。但是小明太象女人了,而且这种象女人不是装出来的,是与身俱来的,是从骨子里就带出来的纯天然。我们又漫无边际的聊了一会儿,我想找个借口把小明打发走。就在这时小峰和小军回来了,小军喝醉了,一进门就冲到洗手间里呕吐。我出去帮小峰烧热水,然后我和小峰一起把小军挽到床。,
等我忙完了回到自己的房子里,看见小明已经脱光衣服钻进被子里了
正月十五的这一天,我在老妈家吃了饭回来。房子里静悄悄的,欢也躺在窝里睁大眼睛一动不动。小峰带着小军回父母家吃团圆饭还没有回来。我刚打开QQ就看到有人和我聊天,我点开一看,是一个叫做如果还有明天的网友。我查了一下过去的聊天纪录,才想起这个人是小峰介绍给我的网友,我在春节前和他聊过的,他给我传过他的照片还有他小弟弟的照片,聊天纪录上显示我还约他春节一过就见个面的,时间一长我都忘记了。
我点开视频和他聊了一会儿,他问我为何这么久没有和他联系?我说最近很忙没有时间上网。他说那你现在有时间了,对吗?我说对。他说,那好,我们今晚见个面好吗?
我明白他说的见面是什么意思,无非是想来一次一夜情。我好象有三个月没有性生活了,考虑了一会儿,我告诉了他我的电话号码以及见面的时间和来我这里的行车路线。
晚上十一点,我接到短信,他已经到了,我穿了外衣出去接他。
走到车站我看到一个瘦瘦的男孩站在那里,肩上挎着一个大大的包,从侧面看,就象是一个展翅的风筝。天黑路灯下看得不是很清楚,只是觉得他没有照片上那么清秀。
我走过去和他握手,发现他的手指比我的还要细,我们相互介绍,他告诉我他叫明,他说话的声音很细,很飘。这声音觉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天生如此。如果在电话里听,一定会以为是女声。介绍过以后我带他往回走,我告诉他现在房子里就只有我一个人,小峰他们不在家。小明问我小峰是谁?我说小峰不是你的朋友吗?就是他把你的QQ号给了我。小明说他不认识小峰是谁。我想,也许是小峰从其他人手里得到的吧。小明对这件事情不是很在意,他说他在很多交友网站上留有QQ号的,也许小峰是在那里看到的。
等到了房子里我在灯光下细看了一下,有些后悔不应该凭一时的冲动,这么晚把他叫过来。小明的五官长得不错,至少比我好看得多。但是小明太象女人了,而且这种象女人不是装出来的,是与身俱来的,是从骨子里就带出来的纯天然。我们又漫无边际的聊了一会儿,我想找个借口把小明打发走。就在这时小峰和小军回来了,小军喝醉了,一进门就冲到洗手间里呕吐。我出去帮小峰烧热水,然后我和小峰一起把小军挽到床。,
等我忙完了回到自己的房子里,看见小明已经脱光衣服钻进被子里了
很久没有更新这个故事了。
心里面很矛盾。
后面的故事本已经写了一些,一直没有发,幸好没有发,否则不知道又会生出什么事情来。
网络这个东西真是奇妙。原以为我在遥远的西部地区,天涯左岸又是一个纯文字的论坛,应该不会引起太大的关注。但由于我的不谨慎,在故事中无意写出了故事发生的地点。于是就有关注这个故事的朋友好奇的在打听故事中的人物是何许人也?于是就在这个城市的圈子里开始寻找。
终于被他们找到了。
昨天晚上,小军和小峰找我谈了这件事情。他们是通过朋友才知道我在写他们的事情。我知道这件事情很可能要向不好的方向发展了。于是决定终止这个故事。
这个圈子在传播信息方面是非常快的,我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这件事情,也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影响到我朋友们的生活,毕竟大家都活得不容易,所以我也不想添太多的麻烦。
小军和小峰现在的爱情是稳定的,虽然也有矛盾,但是已经没有当初的那样的争吵。有时争论起来,也显得比较理智。
我和小明只是一次一夜情,虽然这次一夜情又牵扯出一些故事,让我和我的邻居们陷入了一场纠纷中,但最终一切都尘埃落定。正应了一句老话:是你的,别人抢不起,不是你的,你再抢也没用。爱情这东西,就是这样。
我现在挺好。福是一个不错的男人,勤劳 善良。我们现在正在试着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关于这些,我想我会另起一文,或者在这个贴子中不在提及邻居,而是写一些我现在的生活。
苦瓜酒的前传,我一直想写,一直都想。 我想用一些文字来缅怀那些过去的岁月以及曾经有过的纯真。我想重新的审视一下我这些年的生活和我的感受。以此做为一种交待 一种祭祀 一种绝别。这个故事我会在以后空闲的时候写出来。
感谢大家一直在关注这个故事,一直在关注我。
2008年是一个很关键的一年,我希望在这一年,在爱情和经济上能有一个好的转变。
END 你的故事还 不少 继续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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